的清洗名单。
就苏佑陵而言,名单上许多人别说见,他便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只能一边从万铁头和陈业狼口中打听,一边做着决断。叶舴做的很好,即便是从那些旧稿件所圈出的笔记都能令人一目了然,而且评点相当细致入微,处事不可谓不谨慎。
苏佑陵第二日便下令,让万铁头传出消息,黑丞掌令已经找到,陈业狼暂代帮主一职,又让万铁头将消息传给了那个真正想当地下的宰相的人——庄小年。
消息散播出去之后理所当然的引起一片哗然,就连陈业狼都怒气冲冲的来找苏佑陵兴师问罪,苏佑陵干脆闭门不理,让万铁头将他赶了回去。
陈业狼憋着火气留下了一句我看你能怎么折腾之后便转身离去。
苏佑陵又让万铁头与官府讲谈漕运的税务,詹杭上来狮子大开口要八个点。苏佑陵打死不肯,只是交出了从白蛇堂那占据的几处赌坊代为水漕司一并打理,这才只让詹杭松了口,只要两个点。双方谈成了这笔生意之后,詹杭又提出曲殇阁那几处黑丞会名下的风月之地的税也要涨,却被苏佑陵以漕粮之事假以威胁最终作罢。
鱼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黑丞会群龙无首,不少人便开始虎视眈眈这块肥肉。曲殇阁等几处地方都发生了些骚乱,不时便有客人闹事的消息传来。苏佑陵直接让陈业狼带人抓了几个带头的打废了男人吃饭的家伙后扭送到衙门,他要让人知道,黑丞会讲理,但先讲黑丞会的道理,再讲官府的道理。如此蛮横行径自然遭到了许多势力的口诛笔伐。苏佑陵也不恼,只是动用了叶舴埋在各大势力的眼线,依次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
比如合壤郡一处名为黄连县的地方有个武行,那武行的话事人是一位四鼎的中年汉子,他骂黑丞会欺压良民,其心可诛。苏佑陵在万铁头的护卫下上门,只是一席话便令那大汉噤若寒蝉。
“据闻前些年白蛇堂的人押送一尊白玉罗汉却在安兰县为人所劫。那安兰县的洪福镖行被白蛇堂视为劫宝之人,遭到了白毛蛇的清洗,但那尊白玉罗汉却不知所踪。幸好,我们在你家内院后的暗仓发现了此物。我记得洪福镖行当年的话事人赵亦是五鼎高手,他逃了出来,近年来一直在向白蛇堂下黑手,白蛇堂也拿他没什么办法,不知道这个消息散出去后,赵亦是继续杀白蛇堂的人,还是来杀你的人,又或者是直接来杀你?”
苏佑陵说完便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你背后的主子拿你当枪使,你自己也不想想,他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出面对付黑丞会?”
那大汉立马跪了下来:“大人,是小的一时糊涂,小的一时糊涂。我义通武行今日必唯黑丞会马首是瞻,是白毛蛇出钱,让我们这么说的,大人你可千万要信我。”
苏佑陵摆了摆手,踏步走出武行。
合壤郡北的沧阴县有一处山匪,近来一直在对黑丞会的商队下手。苏佑陵没有听从陈业狼的话直接带人杀上山去,而是带着一帮护卫来敲山门。
“我今日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想告诉你们,官府的水漕司刚刚建立,诚邀各位英雄豪杰入水漕吃香喝辣。只要诸位肯投诚,你们老大便是正八品的水漕司司值官身,诸位也都能吃的起皇粮。”
“空口无凭,我们凭什么信你个小毛孩?”
那山大王在山营的瞭台上大声质问。
苏佑陵嘴角一勾:“詹大人前几日不是让你们袭击我们黑丞会的商队?这都是误会,是他授意说尔等皆是义薄云天之人,这才让咱们握手言和,差我今日接取各位英雄,怎么?詹大人的话你们也不信?”
那山大王闻言一愣,连忙嬉笑道:“好说好说,原来詹大人都和你们说了,那之前我们所劫的东西?”
“都是你们的,我们分文不取。”
苏佑陵和善一笑,那山大王连连点头,忙带人就出了营寨。
万铁头看苏佑陵的眼神如同看神仙一般。
“你怎么知道他们这一伙是詹杭授意的,要是是白毛蛇的意思呢?”
苏佑陵转过头笑着看他:“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