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满头黑线往他头轻轻拍了一巴掌:“编,会不会?又不是真让你上国色志摘下个美人,我只让你拿话稳住你爹。”
“哦哦哦,懂了懂了,苏佑陵,你果真一肚子坏水。我之前还是小看你了,要不我再用一个丫鬟买你当我挚友?”
练浩轩眼中闪着亮光,满脸正道的光的形象说道。
苏佑陵飞起一脚蹬在练浩轩屁股上:“你当我卖白菜的?还在这讨价还价起来了?你这四个丫鬟,我一个都不敢要,乘早带着她们滚远点,少来烦我。”
青秋心中一暖,她是从头至尾都在二人身边看着,到现在她也明白。苏佑陵哪里是什么恶人?明明是卖东西还倒找钱却偏要装着自己是个奸商赚了许多的蠢人。
但他是蠢吗?青秋摇了摇头,苏公子啊,一定是位品德高尚,足智多谋的风雅士子才是。
当然,苏佑陵要是知道青秋这么想,一定会故意牵过她的手再调侃她:“走,你被你公子卖了,以后归我。”
苏佑陵见着三女和练浩轩终于因为放下了心中多少天天来沉重的担子聚在一团痛哭流涕,不由微微一笑。
我哪里是什么善人?只是好歹要做些事,好让自己良心没那么痛。也好让自己知晓,自己良心还在。
卫昌友傍晚来到苏佑陵房间,苏佑陵房间依旧亮着烛火,摘星院的屋子宽阔,苏佑陵便在挥舞的拳爪,凭借着那天的记忆不断地联系。
卫昌友静静等着他练完一整套收势之后才开口问道:“我有一事不明。”
苏佑陵拿起布巾擦了擦身上汗水:“卫主事但说无妨。”
卫昌友缓缓开口:“到最后几人都是知道你脾性,哪怕你要其中一位丫鬟,她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练浩轩那句话不是在开玩笑。白赚的买卖,为何不要?那几个女子虽算不上绝色,但俱可称尤物了。”
苏佑陵微微一笑,转而有面露玩味道:“我以为练主事来是夸我学武用功,结果是来问这事的。很简单的道理,我不要没坏处,要了也没好处。”
卫昌友嘴角一抽:“那几个丫鬟,庄上多少人做梦都想一亲芳泽,你却说没好处?”
苏佑陵哈哈一笑,继而面色神秘道:“赔本的买卖咱不干,志不在此罢了,我想要的,以后会找练浩轩拿的。”
卫昌友见苏佑陵有意装道士拿葫芦卖药,索性也撇撇嘴道:“你刚才有一两招做错了,对敌很容易出现破绽。”
苏佑陵回过头疑惑道:“哪两招?”
卫昌友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害,卫主事,你都年近半百的人了,怎么和我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呸呸呸。”
卫昌友翻了个白眼鄙夷说道:“你这只小狐狸,和练浩轩说的一样,一肚子坏水,哪家小孩子像你这般算计人心的?”
……
今日庄上人头攒动,紫玉的小院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庄上人奔走相告,都说马上庄主会选择一个庄上宾客与紫玉喜结连理。
紫玉是谁?雪珀山庄新一代丫鬟的翘楚,不仅模样周正,秀色可餐,更是温柔娴雅最会体贴人。试问有几个男的不心动?有些已经成婚的庄上食客听闻此事懊悔不已,恨不得马上休妻。
雪珀院中
练醇震怒,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女子,眼前跪着一名男子。男子是他儿子,也是雪珀山庄的少庄主练浩轩,身旁女子自然便是练浩轩的妻子晏氏。
“轩儿,你好大的胆子,休妻一事现在才和我们说?你地下的娘亲若是知道,还不得骂死你?”
练浩轩胸有成竹不慌不忙道:“爹爹,孩儿确实想要休妻,并非因为晏儿不好,只是孩儿觉得一山还有一山高,敢问爹爹,若是金山与银山一同摆在爹爹面前,爹爹要哪座?”
练醇也是久经历练的人物,这话里有话的意味自己如何听不明白?他心中怒火稍稍削减,扫了一眼旁边的晏氏对着练浩轩点了点头:“若是有的选,自然是选金山。”
练浩轩如是开口:“可若是有一处银山挡在了爹爹与金山之间,爹爹该如何解决?”
练醇闻言一下子便猜出了百之七八十,他对边上的晏氏亲切笑道:“儿媳妇儿乖,爹爹一定给你主持公道。但是你也知道庄上今天有喜事,爹爹一下走不开,能否劳烦你去帮爹爹看着那群杂役,可别让他们偷懒不干活,失了我庄上颜面。”
晏氏当即摆出勤俭持家,体贴孝顺的好儿媳形象对着练醇施了个万福:“爹,女儿相信您不舍的拆散我俩的,教训教训让他回心转意就是,可别教训狠了,女儿还打算给爹爹生个大胖孙子的。”
练醇轻轻点头,晏氏告退。
哼,三年了也不见肚子大过,轩儿如此明示都听不懂话里有话,即便是生,又能生出来个怎样的蠢材。
练醇眯了眯眼看着晏氏身形消失才点点头面露笑颜道:“现在只有你我父子二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便是,不知哪家名门闺秀对你青睐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