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狗儿几乎是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花枕月,恳求她的同意。
“去吧。”
“好嘞!”
李狗儿如同得了特赦令一样,欢天喜地,一蹦三尺高。
推开几乎要散了架的木门,李狗儿扯着脖子喊:“娘,娘,我回来了,娘!娘?”
李狗儿推开门便想往里冲,然而他只冲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双目圆睁,惊讶和恐惧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
“怎么了?”任无忧问了一句,等他看到里面的情形,也愣了一下。
残破的房舍前面,站着的是不是李狗儿心心念念的母亲,而是持刀的捕头。
李狗儿呆了一下,脸上立马又换上笑嘻嘻的模样:“马大叔,你这是干什么呀,吓我一跳,你要是想要吃我娘做的糖酥肉,就知会一声,我让我娘做好了,亲自给您送过去,何必您亲自跑这一趟呢?”
站在一众捕头前面的,看着就是大捕头了,重重的哼了一声:“别嬉皮笑脸的,有人告到衙门,说你偷了东西,跟我们走一趟吧。”
“狗儿啊,你拿了人家什么,快快的还给人家,咱们家是穷,但是娘是怎么教你的,我们要有志气,不能做那偷鸡摸狗的事情。”
从捕头的身后转出一个妇人来,穿着一身麻布衣裳,头发用一根木簪子简单的挽了个发髻,脸上带着沧桑,全是艰苦的生活留下的痕迹,苦口婆心的劝儿子走正路。
“娘——”李狗儿拉长了声音:“我没偷东西。”
“头儿,你看他腰上的荷包,这可不像是便宜的东西。”
“没错,苦主说得大概就是这个东西。”
跟在大捕头身后的两个小捕快悄声的和他说着,大捕头眯着眼睛瞧着李狗儿,也看到了他腰上的东西,抬手一指:“拿下。”
“是!”
上去两个捕头,左右齐开,立时便将李狗儿给架了起来,大捕头上前,伸手便将李狗儿腰上的荷包扯了下来,拿在手中,看着李狗儿说:“赃物在此,还敢狡辩,带走!”
“他马大叔……”妇人忽然冲上来,眼睛里的泪水哗啦一下就流了出来:“狗儿我知道,他虽然调皮了一些,但是绝对不会去偷东西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有误会,带回去和苦主对峙一下就知道了,李家媳妇,你别妨碍我们的公务。”大捕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李狗儿冲着自己母亲龇牙咧嘴的笑了一笑,说:“娘,你别担心,我跟马大叔去去就回,没事的,你家在等着,外面那三个是我朋友,娘帮我招呼一下,我等会就回来了。”
李氏没有办法,只能看着自己儿子被捕快给带走,几个捕头带着李狗儿出门,李狗儿在经过花枕月旁边的时候,停了一下,说:“你们现在这等着,等我回来再带你们过去。”
花枕月点了点头。
“别啰嗦,快走!”旁边的捕头催促着李狗儿,几乎是拉着他走的。
大捕头还特意仔细的看了一眼他们三个,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