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唐醉影心中一紧,说:“李家娘子,请你先行离开,我有几句话要问李狗儿,我答应你,如果他真的没有偷窃,我会让他回家与你团聚。”
李氏此时也没了主意,除了这几个人,她也没别的人可以信任,可以指望,只得听从了唐醉影的话,松开手,从李狗儿的身上离开,退到一边。
唐醉影开口唤了一声:“李狗儿?”
过了好一会,李狗儿方缓缓抬起头来,眼珠动了一下,丢掉的三魂六魄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面一样,待到他的目光重新凝聚,看清楚眼前之人是唐醉影之后,忽然就大哭了起来:“我没偷,不是我偷的,是我在破庙里面捡到的,没有主人,那就谁捡到就是谁的,我真的没偷,我没偷。”
“你先冷静一下。”唐醉影拍了拍李狗儿的肩膀,说:“你说你在破庙捡到的,那能不能描述一下那天的情景?”
“好。”李狗儿点头答应,开始回想起来:“那天我没什么事干,就去破庙找一起玩的几个小乞丐,我娘还给了我几个馒头,让我带给他们吃,可是等我到了破庙,缺一个人也没有见到,平日里,他们都会留一个守在破庙,其他的去乞讨,可是那天,一个人也没有留,我觉得奇怪,就在破庙里面等了一会,忽然我发现有一股好香好香的香气,我顺着香气找过去,就看到了藏在稻草下面的那个荷包,那几个乞丐才不会有这样的东西,我就以为是个没主的,看着又看好,闻着又香,我就戴在身上了。”
李狗儿身上带着伤,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的,喘得厉害,待说道最后的时候,一口血吐出来,栽倒在地上,刚刚情绪稳定的李氏又扑上来,大喊着:“狗儿,狗儿,你怎么了,狗儿,你应一声啊!”
李狗儿身上的伤是在重,他需要马上接受治疗,唐醉影站起身转向县令:“大人,您听到了,这个荷包是李狗儿捡到的,而非是偷窃。”
“胡说八道!”这时站在另外一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开口吼了一嗓子,那人穿着锦衣华服,大腹便便,是个员外模样,说:“这本是我的东西,我一直都戴在身上,前两日碰上这小子,见他穿的破烂,觉得他可怜,就哄他给我说段书,然后给了他二两银子,谁知道这小子竟然顺手拿走了我的荷包,好心给当成驴肝肺,我呸!”
李狗儿这个时候恰好又醒了过来,听得这话,爬了过来,拽住这员外的腿:“赵员外,你不能含血喷人啊,我见你是三天前,那荷包是我两天前捡的,时间都对不上,咳咳咳,你怎么能愿望我呢?”
“小崽子,你还敢说我!”
赵员外飞起一脚,李狗儿整个人都被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昏死过去,李氏扑上去大声的呼唤,也是无济于事。
唐醉影摇头叹息了一声,冲着县令说:“大人,李狗儿伤势太重,已经不能继续对薄公堂,我请求,先给李狗儿诊治,择日再行开堂审理。”
站在旁边的师爷又对着县令的耳朵说了两句,县令捋着胡子,思考了一下,拿起惊堂木,拍下:“择日再审,家属请大夫,入狱给李狗儿看伤,退堂!”
“威武——”
县令起身便走,两旁衙役齐声喊了一嗓子,李狗儿也被拉进县衙牢房,唐醉影拉住李氏:“李家娘子,我们先找大夫。”
赵员外仍旧是气冲冲的样子,瞪了一眼李氏,甩袖子就离开了。
唐醉影带着李氏同花枕月,任无忧一起离开县衙,先去找大夫,给李狗儿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