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之中,大帐之内,花枕月等人分别落座,有人送上热茶,便退了出去,只留几人单独相处。
任无忧看了一圈,说道:“现在事情已经明了,罪魁祸首也已经捉到,二皇子必定会妥善处置的,这件事情现在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花枕月的目光掠过任无忧看向唐醉影,说:“唐醉影,你怎么看?”
唐醉影坐在一边,双目低垂,似是在想着什么,听到花枕月问话,这才将神思拉回,看向花枕月,说:“昨天刚刚与二皇子提及此事,夜里天往鬼王河开坛作法,今日便将祸首捉拿拿归案,连同作案使用的工具都一并查获,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专门等我们到了,拿到我们的面前来一样。”
“唐醉影,你什么意思?”任无忧面色不善的看向唐醉影,说:“你是说二皇子在敷衍我们,还是说二皇子在骗我们,我和二皇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二皇子的性情品性,我是最为了解,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来担保,若是二皇子心怀不轨,他可以直接把你我绑了,随便安一个罪名,不就能堵住我们的嘴了吗?”
花枕月说:“任无忧,你先不要激动,你且将事情前前后后的仔仔细细的想想,鬼王河之事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人活着两个人,无数条生无故枉死,周围的村庄连日遇害,早应有所察觉,而偏偏在我们来了之后,突然就真相大白,你觉得这正常吗?”
任无忧将花枕月的话在心里面过了一遍,拧着眉头,说:“这有什么不正常的,二皇子身为剿匪统帅,他所要考虑的事情自然是东风城里面的东风王,而且,鬼王河异变,二皇子不是也请了天君前来处置,虽然这个天君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但是,二皇子不知道他,二皇子只是想要整治鬼王河,这又有什么错?”
“你说错了。”花枕月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天君不是骗子,身为除妖人,除妖降魔这是根本,而天君确实也有真材实料,据我所知,这些年来在他手上丧命的妖怪,不计其数,在除妖界也是一号人物,只不过,这个人为了除妖不择手段,为了成名,不惜一切代价,名声不大好罢了。”
任无忧歪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枕月,说:“可是,他依然不是你的对手。”
花枕月轻轻一笑,紫曦接了一句:“这世上能比得上花枕月的除妖人,怕是还没出生,区区一个天君,又岂能与花枕月相提并论,这话以后莫要再说,传了出去,叫人笑话。”
“呃……”任无忧脸色一变,之前拿了花枕月的噬魂,出言不逊的小姑娘转眼之间就来了个大反转,成了花枕月的人,出处维护着花枕月。
唐醉影也笑了一下,继而收敛神色,说:“任无忧,你莫要激动,我知道你与二皇子情谊深厚,非常人可比,你相信二皇子的二人,这本没有错,但是现在,我们就事论事,这件事情透漏着古怪,二皇子身为剿匪统帅,他的任务便是攻下东风城,拿下东风王,评定叛乱,班师回朝,他的目标也只是东风王而已,周边的百姓,未曾参与叛乱,杀百姓的意义何在,投毒尚且可说是断了东风城的水源,投尸又是何意,你有想过吗?”
花枕月的说辞,唐醉影的分析,字字句句进入到任无忧的耳中,任无忧冷静下来,心里也将这些事情放在一起,细细的思量了一番,可是……任无忧抬起头来,说:“现在这些都是猜测,二皇子尚未审判张军山,具体的原因尚未可知,或者只是张军山一意孤行,二皇子是完全蒙在谷中的。”
任无忧说的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花枕月说:“那我们就先等等,看着二皇子给出一个结果出来。”
“除妖人。”紫曦端起刚刚送进来的热茶,看向花枕月,说:“这茶水不对劲。”
花枕月也看向自己旁边的茶,闻了一下其中的味道,脸色沉了下来,说:“是雄黄,紫曦,你可还好?”
紫曦摇了摇头,说:“我是龙王之女,护佑鬼王河的神明,区区雄黄,并不能将我怎样。”
唐醉影双手拢在一起,微微叹了口气,说:“看来二皇子并不完全信任我们,这是在试探我们啊。”
任无忧气往上冲,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说:“我去找二皇子,问个明白?”
花枕月将紫曦面前的茶水拿过来,放到一边去,说:“你即便去了,能问出什么来,问二皇子在茶水当中放雄黄是什么意思,还是要跟二皇子说,我们中间有个妖,不能碰雄黄么?”
“我……”任无忧站在那里,是出去不是,坐下也不是,处在一个非让尴尬的境地,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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