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俗世中浸染十多年俗世秽气,然后再进入此幻境中结丹,才能有望结丹成功?这是什么道理?”
天卦老仙呵呵一笑,说道:“师父,这是什么道理?我也搞不清楚。我生前修仙时,师祖辈分的人,结丹前都是这样,据说这就叫做返归入俗,进行俗洗,结丹更易成功。”
“你既然说第一次结丹最为关键。如果第一次结丹不成,第二次就更难了。那好吧,我确实也想家了,回去看看,权当俗洗了。老仙,怎么从这儿出去?”柳夏至站起身来,心里有了十分想念家的感觉。
“几十万年前读过一本仙器典籍,对于仙家太虚宝镜有过记载。在这片幻境中有一处镜湖,跳进镜湖中,就可以从另一本宝镜中出来。师父你在这少歇,我飞到空中眺往镜湖在何处!”说罢这话,天卦老仙鬼影一闪,跳到半空中。
不过片刻之后,老仙从天上落下来,脸现一片惆怅,望着柳夏至说道:“师父,镜湖就在不远处,出去后,千万别多管闲事,在俗世中静养十年,然后杀回幽山取回太虚宝镜。”
柳夏至望了望老仙那张年轻文雅的鬼脸,问了他一句:“老仙,你既然能卦算出武则天投胎到何处,能不能为我卦算一下,我上一世是何物吗?”
天卦老仙呵呵一笑,说道:“天机本不可泄露,无奈我已泄露太多,再泄露一次也不为过了。师父,我早就为你卦算过了,你上世为猪!”
嗯?上世为猪?这个老鬼不会是调侃我吧?哼,诈他一下再说。想到这儿,柳夏至把脸一板:“大胆逆徒,给为师跪下!老鬼师父李淳风早就给我卦算过,我上世根本不是猪!”
天卦老仙被柳夏至板脸吓得半死,只感觉膝盖好软,不由跪倒在地,辩解道:“师父,师父别生气,徒弟我原本只是一个靠卦算谋划一点净体露的小卦家,有时候难免卦算错误。既然祖师爷和我卦算得不一样,那就以祖师爷的为准吧!呵呵,以祖师爷的为准。”
柳夏至看着跪在自己眼前赔笑脸的老鬼,心中感慨一番。活在阴间的鬼不易,为了逃离这阴间踏上冥界,个个都失去了人格,全然没有了自尊。
从张氏莹儿给我下跪,到黄杨老鬼,再到眼前这个老仙,个个都给我下跪过。呵呵,他们本来就不是人了,哪还有什么人格?
现在我也成了一个半人半鬼的邪物,又何曾还有人格?就算有,半个人格而已。
到了镜湖边,放眼望去,那镜湖好像没有边一样,湖水平静无波,一片死寂。
柳夏至回头望了望天卦老仙,向他问道:“老仙,你不和我走吗?不和我走也好,在这儿等着我,十年后我会回来。如果我结丹成功,诚如你所言,炼丹煅体成就神仙体。如果有那一天,踏冥界我带你同行,升仙界我携你同往。”
天卦老仙一脸感动至极的摸样,一双鬼眼里满是感激色彩,这几乎可称之为崇拜的眼神,实在令柳夏至受不了,纵身一跳,跃入镜湖中。
似乎没有感受到湖水浸湿身体,眼前一黑,身体已然进入了一处非常狭窄的空间,伸手四处摸了摸,感觉自己是在一个长方形的石匣内。
柳夏至夜视眼对石匣内环境看的并清晰,意念调动丹田阴气流转双眼,眼前所见,石匣内一片清晰明亮,那一本玉简却是放大立在石匣侧壁上。
这放大的玉简却不放光,是一本黑玉玉简。柳夏至上下看了一遍,心中暗自点头,老鬼师父真不是东西。把自己两个徒弟锁在外面蹲牢受罪,自己却把这个狭小的空间布置的非常干净整洁。
四处观察了一番,并没有机关,我怎么出去呢?哼!老鬼师父,我就毁了你这个安乐窝吧!你这本黑玉玉简我也没收了!
想到此处,掐指一个法诀打过去,黑光一闪,玉简缩小到巴掌般大小,柳夏至将玉简放入怀中。
望了望头上的石板,调动丹田阴气,左手掐诀,右手向头上石板一点指,只听“轰隆”一声,头上石板应声飞起。
一片尘土飞扬中,柳夏至纵身跳出石匣,却发现外面并不是困魂牢狱,而是在一清道观院外百十米处。
那飞出的石板内侧光滑无比,而外侧却是和山体连成一体。由此可以看出,石板是从内侧开凿的,是山体整体从里面掏挖出来的。
柳夏至呵呵一笑,现在明白了,张氏莹儿为什么事先知道我并没有为她搬出玉雕老君?她的丫环为何知道萧淑妃在地牢中追求刘文生的事情,而用这件事嘲笑黄杨老鬼?因为,此处,正是他们和老鬼师父联络之处,事先从老鬼师父处已经知道这事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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