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并不否认:“他的确是来找我的。”
“那就更好了。”
纪箐这才有了要走的驾驶,被沈追从身后叫住:“你若见了我的手下,能得到更多的酬谢。”
像沈追这般出手阔绰的人,纪箐并不怀疑她的话。
但纪箐果断拒绝了沈追的试探,连头都未回:“我已经收过了你的诊金,其他的酬谢就不必了。”
此人一看就是个水深难测的人物,让旁人知晓是自己救了沈追,这样的医术反而会给她招来祸患。
孰轻孰重,纪箐还是拎得清的。
纪箐渐渐走远,沈追取出了枚用于传递信息的骨哨,轻声吹响,那远处的身影果然是闻声跑了过来。
出此纰漏,暗卫鞠身认罚:“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沈追摇了摇头,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正因为今日变故许多,他才觉得今日格外有趣。
暗卫四下张望,早已不见纪箐的身影:“主子,刚才陪在您身边的那位姑娘呢?”
“逃了。”
沈追冷笑声,回忆起纪箐为他包扎好伤口后由心喜悦的明艳神采,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拙劣的伪装顺势剥落,露出了男人丰神俊朗的面容,暗卫一惊:“主子,您的伪装掉了!”
“无妨。”沈追沉声道,“替我留意些那姑娘。”
跑出去没多远的纪箐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心道早知就不该管这些闲事,这下子没准儿是要得风寒。
又要被奸商敲诈了!
纪箐对回家的路还不算特别熟悉,绕了些弯路才走回家,难以置信的面对着眼前的一幕!
家中的残破木门不知是被谁卸了下来,倾倒在一旁干枯多年的水景边儿上,定是有人来过。
门外的一幕更是没给纪箐反应的机会。
纪家的门外有一亩小水池,本该是凄凉日子里的些许慰藉,可纪箐年幼的弟弟正被两个身型明显高大许多的孩子按在湖边打!
蓝衣男孩不由分说地把人按在池塘里,唧唧歪歪的叫嚷:“我娘说了,都怪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姐姐,竟然不肯好好伺候李伯伯,害了全村的人!现在好了,李员外让咱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都是你姐姐害的!”
青衫男孩看起来年纪要更小些,还从池塘边捡着小石子,顽劣地一把丢过去,讥笑道:“对,都是你姐姐害的!怪不得村里的叔叔都说你娘和姐姐不是什么好东西,克死了你爹,我们被李伯伯的人欺负,你们也别想过好日子!”
倏然,纪箐心口一阵刺入骨血的绞疼,她处事一向冷静,自然不会怒极冲动,这是原主心系家人而残存的一抹气结!
纪箐默默地向池边走去,低声与那摸无法平息的郁结对话:“我定会竭尽全力照顾好你的家人,你安心罢。”
两个孩子直到此时都未察觉身后出现的人影,还在以欺凌人为乐,一个不留神,竟是双双掉进了池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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