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燎原,但想起赵县令的叮嘱,只能拼命忍,挤出一个笑,咬牙切齿道:“多谢纪姑娘的提醒,今后我们可要多多走动才是。”
纪菁一笑,她这么说就是为了恶心李员外,她还要很多重要的事要去做,没时间和这群人斗智斗勇,就算故作大度地选择了和解,但想起之前那些恶心事,她还是如鲠在喉。
何况她也没有欺骗李员外,看他眼睛下的青影,一副重欲过度的模样,本来就不是长久之相。
至于多多走动么,他们彼此相看两厌,还是老死不相往来比较好。
纪菁抱着一匣子珠宝回了家,心情极好,打算把这事告诉柳氏,让她也开心开心。
推开柳氏的房门,却看见柳氏正抱着一件旧衣服默默垂泪,那衣服一看就是成年男人的大小款式,不用想,是她那个死去的爹的。
纪菁叹了一口气,轻轻带上门。
不能让柳氏再这么以泪洗面下去了,她精神不稳定,长期陷在这种情绪里,很容易抑郁的。
她如今有钱了,或许可以去镇上请最好的木匠给柳氏打一个一模一样的木偶,聊以慰藉。
这边,见月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上一身水绿色的长裙,衬得她皮肤格外白皙,挽了个灵蛇髻,插上一朵牡丹花,眼如柔波,唇若涂丹,她揽镜自照了半天,自觉美得惊心动魄,这才朝沈追的屋子走去。
她轻轻推门进去,进了内室,见沈追正坐在床边给自己换药,衣衫半褪,露出精壮的腰身,见月脸上一热。
沈追听见脚步声,抬起头,见是她,眼中一闪:“你进来做什么?”
见月露出委屈之色:“公子,见月是你的丫鬟,自然是要贴身服侍你啊。”
“不需要。”沈追神色淡淡,“今后没我的传召,不许进来。”
“公子。”见月盈泪在睫,“是不是见月太过蠢笨,惹公子生气了?”
“没有。”沈追掩上衣襟,“我只是不喜身边有人,你出去吧,这儿不用你伺候。”
“可是,上药的事怎么能让公子亲自来呢,让见月帮你吧。”见月一脸担忧。
“我都说不用了。”?沈追面上隐隐有些不耐烦。
见月见状,不敢惹怒沈追,只能退了出去,自己花费了一个多时辰,又是涂脂又是抹粉的,他连问都没问一句,见月心头郁气难消。
路过外间书案,见月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在沈追身边也呆了有一段时间了,却至今不知道沈追的真实身份,沈追不说,她也不敢问。
书桌上放着一叠书信。
或许她可以从这些书信中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见月左右望了望,见内室没有动静,手伸了过去,拿起一封信,将信纸抽出来打开。
“你在干什么?”前方突然响起让见月浑身一激灵的声音。
见月猛然抬头,手中信纸飘落。
沈追视线随着信纸落下,又移到见月脸上:“沈七有没有告诉过你,书桌上的东西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