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儿先是眉头一皱,随后才想起了一般说道,“你是说柳尚!?关你什么事!他是柳府嫡长子,又是巡防营最年轻的统领大人,前途无量,怎么可能被抓!?”
果然,柳府什么都不知道!
舞语仙深深叹了口气,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这个‘嫡长子’就死在外头,你们也未必知情。当真是绝情绝义的一家人!”
说罢,舞语仙转头就走,多说一句都怕自己控制不住怒气。
脸上的掌印还火辣辣疼着,舞语仙只觉得随着脑中青筋,一跳一跳地疼着。
可柳絮儿偏不省心,非要追上前来质问:“什么绝情绝义,你胡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口吐狂言,我要问你个诋毁朝廷命官之罪!”
急着回客栈看看明修状况,舞语仙甩开柳絮儿便要向前,后者却不依不饶,扯着她的袖子便对朱雀门的侍卫喊道:“你们傻站着干嘛!?没听见这个女人辱骂朝廷命官吗,赶紧将她拿下!”
受够了柳絮儿,舞语仙挥袖吼道:“这是宫里,不是你柳家大门口!他们是内卫,也并非你柳家家丁!你要疯回柳家去疯,别继续在这给王爷找麻烦了!”
可能是提到榭北行,柳絮儿一双眸子更是愤恨得发红:“你个弃妃还不停的提起王爷,当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
舞语仙忍无可忍,三根银针入了柳絮儿大穴,后者顿时感到一阵胸闷气短,头晕目眩过后,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她捂着胸口,却还不忘了指着舞语仙大放厥词,“你个妖女,就应该浸猪笼,就应该烧死……”
反正已经动手了,舞语仙自然不介意再送她一程,挥手间,一根银针扎在她颈部,柳絮儿又一次失声了。
她惶恐地摸着自己的脖子,一直到触到那根银针,整个人顿时惊住了。
婢女们涌了上来,可柳絮儿已经什么也说不出了。
舞语仙瞥了两个丫头一眼:“你家主子这舌头要是真的自己管不好,我不介意替她管一辈子!”
说完,她转头向前,一路向东街冲去了。
百岁堂的匾额依旧空荡荡的,那块被踩坏的还在一边放着,显得这个医馆摇摇欲坠一般。
顾不得感慨,舞语仙一把推开大门,在正厅里打转的旺财,先是被光亮晃得睁不开眼睛,支起一只手遮光向外看去。见是舞语仙走进来,他揉了揉眼睛,随后顾不得日光刺目,站起身便迎了上去。
“掌柜的,是您吗!?阿弥陀佛啊,您总算平安回来了。”
听见动静,伙计们纷纷走进正厅。
几日未见所有人都憔悴不少,里面最夸张的就数胡成,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脸上灰一块白一块,好像从面缸里捞出来,又掉进炭灰里一般。
“这都怎么了,几天没见而已,发生了何事?”舞语仙没来由觉得一阵心悸,顺势抬起眸子往楼上看了看。
那双听见自己声音,就会抓着栏杆的小手没有出现,房门紧闭着,看不出丝毫生气。
旺财将舞语仙拉到一边,面带愧疚地低声说道:“掌柜的,楼上那位小爷……他……他……不见了……”
舞语仙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顿时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