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许久才说:“是他。”
“小德!?”舞语仙冷笑,“我看缺德才对吧。下手这么狠毒,若不是我命大,现在已经被你们主仆俩送去阎王殿了。”
这话全部属实,榭函咬了咬牙,最终深深弓腰作了一揖:“昨日之事确实是我的不对,小德也已经为此丧命,还请舞姑娘不要计较,全心全力救治我弟弟。”
看了看旁边的男人,舞语仙有种不太认识的感觉,这个人也会为了别人向自己低头?!
这个人还是他嫡出的弟弟,视他如眼中钉一般的晋王妃所出?!
看了看榭函的脸,这厮竟然完全没有留意到舞语仙的试探,一双眼睛紧盯着榭存,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毕竟现在屋里谁都不在,就算是装,也得有个观众才有效果吧。
“不过,你那个手下小德用毒确实算得上行家,这么好的帮手,你是从哪里挖掘来的?”舞语仙打听道。
收回目光,榭函显然并无心思去讨论小德的事情,微蹙眉头敷衍道:“晋王府像他这样的暗卫很多,他并无什么特别的。存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需不需要抓点药啊。你怎么只是施针,为何什么都不做啊?”
经过在地牢里见识到小德看着榭函那一幕,舞语仙知道这个“无什么特别”的暗卫对榭函可是相当特别的。
可是这么一个人在晋王府,竟从未引起过榭函的注意,晋王也从未将他当一回事,那此人的来历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他是专门服侍你的暗卫吗?”舞语仙又问,“他都死了,你是不是得给小德家里送点抚恤之类?”
一个人总不可能从天而降,就算榭存此前没有留心过,这个小德也得有个亲戚朋友吧。
“暗卫怎么可能有家人,都是些孤儿。你别扯没用的了,存儿怎么样了!?”榭函不耐烦起来,脸上又浮现出舞语仙比较熟悉的厌恶之色。
虽不是什么好脸色,但是舞语仙面对这张脸还稍微舒服一些。
“小世子落地的时候肯定撞到头部了,若只是肋骨骨折现在怎么也该醒了。目前头部没有外伤,我和李厚实都无法判断出到底何处受损,导致他一直昏迷不醒,只能施针刺激,缓缓观察。”舞语仙微微叹了口气,“所以,今晚是关键,若是颅内出血或者受损严重,都会在这几个时辰有所表现。”
这是实话,也是病情的详述,只是看着晋王妃的情绪已经激动到一定程度,所以舞语仙并没有向她明说过。
听了这段话,榭函脸色一沉,面上的担心绝不是装出来的,倒真是有几分兄弟之情。
他缓缓走到榭存身边,小心翼翼抚摸着弟弟扎满了银针的头:“存儿,哥哥在这,你快醒醒吧,哥哥带你去逛园子打野猪放风筝!”
舞语仙站在一旁,看着兄弟俩相依的场面,心中竟升起几分感动。
随即,她便默默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个男人昨天差点掐死你,今天,你竟然为他感动!?
“你去歇会儿吧,我守着他。”榭函握着榭存的手,轻声道,“别累的毒发耽误正事。”
舞语仙撇了撇嘴,正想反驳几句,心口一阵抽痛袭来,她揪着衣领不得不缓缓坐下。
“那你可看好了他,有任何动静赶紧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