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死气沉沉,墙壁没有脱落,周围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张麟乐将手里的鸳鸯钺斗在一起,伸手向上,但还差了些距离。
看来只有跳高了。
“小心!”李景行突然开口。
徐栩手一松,侧身翻滚,一股黑气与徐栩擦肩而过,击中了钢条。
钢条少了一边的平衡,猛烈地晃动起来,从徐栩这边分开。张麟乐立马朝李景行方向退了几步。
徐栩想要撑起来,却发现这股邪气异常强盛,将他的手定在地上,摇不动青铜铃。
李景行单手撑住了钢条,将刺刀插入背包,顺手掏出一卷骷山符咒,顺着钢条滚了过去。
张麟乐轻巧地双脚一跳便略过。
符咒顺着钢条滚动,特殊的字体如同烙印般闪着光,嵌入钢条中。
骷山法是道家民间道法,用于捕捉鬼魂妖魂,特别是邪气未显形的时候,能够压制其邪恶力量,消化鬼魂于无形。
符咒还未滚到徐栩那侧,力量便散发开来,钢条分散的力量合拢,徐栩手里的压力减轻。
他连忙摇动着青铜铃起身,却见令人生畏的一幕。
就在他旁边,站着一具高大的无头尸体,血从斩断的脖子上往外涌,将白色的长寿衣染成了血袍。
徐栩擅长奇门遁甲预测,也懂风水,整蛊人的小道法会不少,但对传统的驱邪道法却是个半吊子,更不会武术。
他看着这一幕,恨不得一脚将这恶心的东西踢下楼去,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先持续地摇动青铜铃,再做打算。
这尸体受到青铜铃的威慑,奈何徐栩不得,摇摇缓缓地步步退后。
“这就是那具半猫半人的尸身吧?!”张麟乐站在空荡荡的中央,反倒气定神闲” ,被我们抹了脖子不甘心,又来吓你了。”
“是你们把它脸给戳烂的,关我屁事啊?”徐栩没好气地抱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拿我下手?”
“柿子挑软的捏呗。”张麟乐实话实说。
“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来收拾你。”徐栩停下青铜铃。
“我等着。”张麟乐随口说着,用鸳鸯钺去敲屋顶的玻璃。
徐栩面前还有一只鬼,他可不敢怠慢,从背包里拿出拷鬼棒,在栏杆上敲了三下。
拷鬼棒是道家传统法器,一般用在道家科仪,敲击意味拷问威慑,以朱、孟两大元帅的威名命令其消散,否则严惩不贷。
无首尸体佝偻着腰,退了两步,想要大步逃开,但还未走出两步,便化作了一团灰,灰还保持着行走的样子,过了数秒,就直直地掉落在地上,地上瞬间多了有一道黄色的符咒。
“道士,你这五雷火烧得真远,我的拷鬼棒还没派上大用场了。”徐栩咧嘴。
“和邪气磨蹭做什么?”李景行沉声命令:“集中精神,扶好钢条。”
徐栩将拷鬼棒放在一边,伸手去扶钢条,张麟乐说道:“只有翻跟斗,才能碰到这顶棚。”
“你还会艺术体操?”徐栩夸张地挑着眉。
张麟乐无奈道:“这是武术的基础。”
“小心一点。”李景行嘱咐。
“你们小心,邪气来了。”张麟乐指着李景行的后面。
李景行跳上栏杆,用双脚并拢铁条,腾出双手,一左一右分别握着刺刀与符咒,戒备地看着四周。
四周空空的,但李景行能敏锐地捕捉到到处流窜的邪气。
徐栩恐高,绝对不能模仿李景行这样爬上栏杆,只好用一只手压着钢条,用另一只手持续摇动青铜铃,想要驱走这一波阴魂。
邪气成煞,便展现出了真实的样子。
这些阴邪全部都是扁头,看不清样子,脑浆像浆糊一样往外泻,密密麻麻地涌上了九层......
徐栩一直在使用青铜铃镇魂,口中还念叨着口山派的镇妖咒,邪气无法靠近,全部冲向了李景行那一面。
十几只邪煞猛地扑向李景行,想从李景行这边攻陷,袭击正在中庭上方的张麟乐。
李景行拿起符咒,口中高念“金炸镇妖法”:“金金水水水......”
符咒全部炸开,形成一道高防御的幕墙,妖邪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