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杨雄率直,遇事并不多问多想,但石秀心有玲珑,这争权夺利的事,他在江湖没少见,于是想了很多不该想的事,到了夜里心中依旧堵得慌。
石秀知道杨雄心性,这等事找他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梁山上英雄虽多,但都各自抱团,思前想后遂辞了房中杨雄去找时迁。
此时天色刚暮,聚义厅有那些核心头领守夜,也轮不上他们这些边缘人物。
石秀敲门而入,冲扈三娘喊了声嫂嫂,随后家长里短的闲扯。
“哥哥这般晚来,应该有要事谈,我去伙房弄些酒菜来,你们好说话。”扈三娘知道石秀有话要讲,故而借口离开。
看着扈三娘识趣离开,石秀心中万般感慨,潘巧云要不做那出墙红杏之事,杨雄哥哥大好的官身也不必陪自己落草。
“兄弟好福气啊。”石秀叹道。
“哥哥也想成家了?待我说与公明哥哥,让他给你安排一个。”梁山上女眷虽少,但是山下村落却不少,这些打家劫舍的汉子,掳几个压寨夫人上山,倒是不当紧的。
石秀笑道:“你这泼贼,话没两句就来胡言,贪色伤身耽搁武艺不说,而且容易让英雄气短,我这样有兄弟们陪伴就很知足了。”
时迁见这厮真诚的看着自己,心道你有杨雄就行了,别这样,老子可是有老婆的人,再说英雄气短,杨雄那厮可不就是短吗。
“哥哥今夜来这可有事?”时迁问道。
“我与杨雄哥哥负责梁山聚义厅守备,晁天王虽说是中毒箭而亡,但死得确实有些蹊跷,你心思颇细,我寻思和你说上几句,不然难以成眠。”
时迁目前也吃不准是谁下了毒手,好奇心也上来,遂问道:“哥哥可有什么异常发现?”
“山寨昨日乱哄哄的,要说异常还真有一个,就是晁天王死前曾大叫一声。”石秀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最后见晁天王的是哪几位头领?”时迁追问道。
“就公明哥哥、吴学究、林教头三人。”
时迁听完已有答案,难怪原著上会有那般描写,林冲在晁盖死后表现得太过积极了。
见时迁的表情,石秀感觉他知道点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相公,小七头领来寻你。”屋外扈三娘突然大声说道。
石秀正要听时迁的回答,扈三娘这一声提醒也让他惊骇不已,梁山目前处于特殊时期,宋江的耳目遍布,石秀的职位目前又这么敏感。
时迁见对方紧张的神情,自己没有一丝慌乱,阮小七不是宋江的人,但与自己的对话却也不想被石秀听去,于是抓住石秀的手,心中默念:内有乾坤,涵藏宇宙。
天地旋转,斗转星移。
石秀被时迁带到了归虚树林中一个小木屋前,这是那些伐木工人修的临时小屋,伐木结束后并未拆除,眼下树林中已再无他人。
“兄弟在此等候片刻,我打发了阮小七便来接你。”时迁不等石秀反应过来就又消失了。
懵逼的石秀,掐了自己大腿,打了自己耳光,有痛感。
自己没做梦啊?那时迁岂不是仙人般的人物?瞬间就把时迁的好感度刷满到了五星。
梁山上,时迁打开房门把阮小七迎了进去,扈三娘依旧在外把风。
“哥哥不在灵堂来我这里何事?”时迁心道这可是晁盖的铁粉,万没可能此时来找自己。
那阮小七进屋后也没坐下,而是双腿跪在了地上,三个响头咚咚响。
时迁连忙扶了起来,说道:“哥哥如何这般?时迁受不起。”
“晁盖哥哥临终遗言,让我三兄弟以后听命于哥哥,想来时迁兄弟必有过人之处。”阮小七眼泪汪汪地说道。
晁盖竟然把旧部托孤给自己,时迁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感动。
“我不知晁天王如何看重于我,但时迁受山寨收容大恩,必然不负哥哥所托。”时迁向灵堂方向拜了三拜。
“时迁哥哥,晁盖哥哥死有疑点,我怀疑是宋...”阮小七话未说完,时迁就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小心隔墙有耳,晁天王的死因我会查清楚,所谓因果轮回,有朝一日我必会让那小人付出代价。”
阮小七又是眼泛泪光,双手抱得紧紧的,再没说一言就往灵堂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