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合便折了金庄与花貂悲从心来。
“你们这群刁民,若不想全村陪葬,就老实交出那畜生,否则这两人便是你等的下场。”刘广横刀立马,霸气四射。
那些乡民听了有些惧怕,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召忻目光一收也不多言,将手中的溜金镋握得紧紧的,纵马直取刘广。
刘广原来有些轻敌,但甫一交手便知遇上了高手,那召忻力大无穷,兵器相交,格挡时震得他手臂发麻。
两人斗了二十余合没能分出胜负,但刘广渐渐体力消耗巨大,渐渐不支,颓势尽显出来。
这厮力量怕有千斤,不用些手段恐难以取胜,想到此处刘广打算以关二爷的拖刀计破敌,于是拍马回转,佯装后逃。
召忻见状纵马死追,就在要追上之时,刘广突然回身暴烈一斩,那刀锋如华山倾倒,势不可挡。
召忻眼中没有一丝慌乱,电光火石间,他单手猛拍马背,自身顺势往侧面一跃。
刀锋落下,马首斩落。
就在同时,召忻在空中跃起的同时,竟转身向前猛的一刺,溜金镋直接透穿了刘广的喉咙。
刘广如同死鱼一般被钉在镋尖,召忻睥睨范成龙等人,随后他右手一摆,刘广立刻人首分离。
范成龙大惊,一面派人报陈希真,自己持矛上阵。
待陈希真后队人马到时,范成龙已被召忻生擒。
陈希真强忍愤怒,森然说道:“我猿臂寨与贵村并无仇怨,尔等包庇奸人,杀我寨中大将,当真视我大军于无物?”
召忻眯着眼,瞟了一眼陈希真身后的人马,约有数千人,但他心中无惧,冷冷地说道:“尔等落草的强人,还谈什么是非忠奸?以这些乌合之众,也敢来我召村找死?今日定教你有来无回。”
“竖子,安敢。”陈希真蛇矛一挺冲出阵去。
召忻舞起溜金镋迎上陈希真,这两人捉对甚是精彩,一方好似蛟龙出洞,另一方则如苍鹰临空,只见两人矛镋相交,各逞霹雳手段,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在马上斗了一百回合也没分出胜负来。
而后陈希真纵身一跃落下马来,在马下那蛇矛更是像灵蛇吐信,万点寒芒穿空。
召忻也趁势跳下马,步战他也不惧,这厮力大无穷,一百多斤的溜金镋在他手上横扫飞舞,仿佛舞动树枝般轻松,但气势却咄咄逼人。
两人在马下又斗了三十回合,仍不能分出高下。
陈希真见这厮甚为难缠,于是号令后军强攻,猿臂寨兵强马壮,本不必在这村口斗将,直接碾过去就行了,现在这样反而还折了刘广,陷了范成龙。
高粱氏见势不妙,立刻指挥乡勇抵抗,但贼势汹涌,村口转眼就挡不住。
随后猿臂寨军马开进村口,但召村塔楼上弓箭手早就布置完毕,这些强人进村后便成了活靶子,弓箭如雨点般飞来,一时间喽啰们死伤无数。
这一阵下来,猿臂寨折损竟达六百余人,最后陈希真下令退出召村十里下寨。
村口大战时,刘麒拼死抢回了父亲刘广的尸身,两兄弟在营中抱头痛哭,众头领具是黯然。
召村连折了花貂、金庄两员勇士,也是哭声一片,被召忻活捉的范成龙连当天都没活过去,下午就被砍了脑袋,用来祭奠村里死亡的乡勇。
祝永清听了香雪的叙述暗暗心惊,心道这召忻虽然威猛,但猿臂寨可不只有一个陈希真,就是陈丽卿那婆娘也端的厉害。
只怕还得想个后路,香雪见他坏坏的笑,以为这厮又要来折腾自己,害羞地躲开。
祝永清原本没那心思,一看香雪的模样,欲擒故纵?
这厮一个箭步就揽上了香雪的柳腰,而房内的床并不远。
今日连番大战,召村门口一片狼藉,战后召忻吩咐申勃儿守在村口,自己陪同史谷恭去安葬阵亡乡勇。
高粱氏突然想起祝永清还在厢房养伤,若箭伤已愈,最好快点送走,看那猿臂寨今日的架势,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叫侍女桂花去探看。
桂花跟高粱氏学过武艺,耳力胜于常人,她才刚走到厢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似有靡靡之音。
贴耳再听,嘤嘤嘤,羞煞人也。
香雪这骚蹄子,这才多大就会偷汉子了?天都还没黑呢。
桂花骂骂咧咧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