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大嫂的话眼泪狂流,说愿生死在宋江面前牵马坠蹬。
宋江从其言,顾大嫂三人便乔装去了杭州,而后音信全无。
八月初,时迁赶到杭州与卢俊义合兵一处,听得这厮攻取独松关只折了三员降将,与他的五千兵马没怎么损失,反多了一千降卒,心中啧啧称奇。
宋江兵在北门,欲主攻东北二门,让戴宗送信卢俊义攻取西南两门。
卢俊义见时迁能耐,便令其带所部兵马进攻西门,自领大军去攻杭州南门。
时迁得了将领,在杭州西门扎下营寨围而不打。
两日后,卢俊义遣燕青前来问责,其余几门日日苦战,唯有西门不见动静。
时迁争辩道:“我只分得五千人马,既无攻城器具又无火炮相助,如何能攻得下坚固的杭州西城门?用手掏吗?”
燕青无言以对,心说这是宋江在东北二门损兵折将有气无处放,估计遣人去教训卢俊义进攻不用力。
卢俊义也是郁闷,时迁那厮根本管不住,我又有什么办法。
燕青无奈,于是让时迁去北门宋江处理论。
时迁并不惧怕,着杨林、刘慧娘照看西门,独自一人随燕青去了北门。
到了这边才知道,这边战况极为惨烈,初次攻城就折了大将索超,燕青带来出工不出力的时迁,宋江正要责备之际,戴宗传来情报,卢先锋在攻潮门期间,大将刘唐被闸门压成肉饼。
吴用听到后失声痛哭,宋江也是伤痛欲绝,遂叫人猛攻北门。
宋江这边攻城器具齐备,火炮猛烈杭州城北门眼见就要拿下,这时白胜连滚带爬闯入营帐,慌张地说道:“方天定出现在北门...”
没出息的东西,宋江起身厉声喝道:“慌什么?别说是方天定,便是方腊出现在北门,也让前军给我狠狠的打。”
白胜怯怯地说道:“不是哥哥,除了方天定,嫂嫂也被绑在了北门,还有邹渊叔侄和郝思文...”
嫂嫂?什么嫂嫂?但听到这厮说到邹渊,旋即知道了是谁,那个令自己每晚噩梦的顾大嫂。
“走,跟我去看看。”宋江说道。
于是在场众人跟着宋江到了杭州北门外,因为出现了不可控因素,宋江这方停止了炮火攻击,攻下城器械也退了回来。
杭州北门经过数日猛攻,已经残败不堪,似乎很快就能破门。
方天定站在城楼上睥睨众人,宋江引众将走近城楼下,看见郝思文、邹渊、邹润唯独没见顾大嫂,心中稍稍安定下来,遂喊话说道:“反贼,还不速速开城降,否则破城之时玉石俱焚。”
方天定冷声喝道:“宋公明,素闻足下替天行道,对兄弟极为义气,我身边这几位你可认识?不如归降我大顺同享富贵,剑指山河,他日封疆裂土少不了你王侯的待遇。”
“我呸,你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宋公明忠心可表日月,汝黄口小儿还不献出城池,待破城之时定让你死无全尸。”
方天定哈哈笑道:“什么忠义?什么兄弟情深?宋江,你少他妈骗自己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欣赏你才给你机会,现在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思考时间,一刻想不通我就杀一人。”
方天定说完就叫人给郝思文浇上桐油。
宋江扭头问吴用:“这厮在干什么?”
吴用明明知道也装作不知道,这时凌振看得清楚,他急忙补充道:“他们浇的是桐油,着火即燃...”
在吴用的怒视下,凌振的话也算说全了。
未时两刻,方天定看着时辰,然后命人将郝思文推到城墙边,这厮举起火把淡定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