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又罚了工资,明明他是为数不多在遭受剧变后还肯勤勤业业留下来做事的员工之一,但没办法,他今年结婚了,房贷的压力让他没有说走就走的勇气与能力,他家是农村,在大城市生活本就不易,能有一份工作机会更是得要他加倍珍惜。
也许就是因为如此,老板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欺负他吧,他苦笑一声,继续忙活手里的文件,加班到了深夜,凌晨一点,他坐上了回星城的飞机,因为工作努力,他提前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得以提前一天回家。
下了飞机后,回去的路上,他特意买了几瓶酒,今天是他和自己妻子第一次见面的纪念日,网上说女生虽然不会提这些事情,但心里都会对此很是在意。正因如此,他加倍工作,无偿加班,就是为了在今天赶回来。
他很笨拙,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女人缘,现在的妻子就是他的初恋,所以从第一次见面的日期开始,他就专门写了一个备忘录,里面记录着自己妻子的一切喜好与讨厌的事物,还有一切他觉得值得纪念的日子,他觉得,虽然自己条件一般,但也可以试着当一个模范男人当一个好丈夫嘛。
车停好后,他上楼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地上的鞋架上放着一双没见过的鞋子,他以为是自己妻子买给自己的礼物,拿起来试了一下,不太合脚,买小了一个码子。
他稍微有些困惑,将酒顺手放在了餐桌上,往房里走去,推开门,妻子不在,至少自己设想的最糟糕的局面没有发生,他松了一口气,回到房间准备把身上几天没洗的衣服换掉。
打开衣橱后,他发现了几件之前没有见过的男装,他脱下衣服后把那几件男装试穿了一下,很紧身,十分紧身,也小了一个码子,而且他穿衣服向来喜欢往宽松的穿,对比衣橱里其他他宽大的衣服,这几件小巧精致的衣服显得格格不入。
他想把那件衣服脱下来,但实在是太紧绷了,拖的他很费力,最后一不留神,撕拉一声,衣服被他扯坏了一个口子,他一发狠,用力一拔,衣服终于被他脱下,但那口子也变得十分巨大,就像一个狰狞的伤口。
就像那个现在开在他心底的狰狞的伤口。
他回到客厅,拨通妻子的电话,电话那边一直显示正在呼叫,但久久没有人接,他拆开自己买的几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继续打电话。
又是一杯酒,又是一个电话.......
一晚过去,第二天早上九点,妻子终于拨通了他的电话,由于一夜没睡,他此时眼睛里满是血丝,显得有些恐怖。
他告诉自己妻子他已经回来了,在家等她,她明显有些慌张,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声好,然后过了很久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妻子穿着一身很暴露的衣服,露脐上衣加短裙,脚上踢着一双高跟鞋踏踏踏的走着路,他有些酒醉,不知道怎么就和妻子吵了起来,然后门外冲进来一个不认识的男子,把妻子护在身后,指着他破口骂着什么。
他从厨房抽出了一把刀,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将眼前的两人都失手捅死了,酒此时醒了一大半,他看着自己妻子那圆睁着无法闭上的双眼,似乎是在诘问他为什么舍得下此杀手。
他痛哭流涕的抱着自己的妻子,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贷款都还没有还完的房子,喝下了瓶中所剩的最后一丝酒。
傍晚,他抱着自己的妻子浑浑噩噩的走到了江边,脚上绑着一块大石头,跳进了水里。
桂华词意苦丁宁,唱到常娥醉便醒。此是人间肠断曲,莫教不得意人听。
欲知肠断相思处,役尽江淹别后魂。
.......
随着一阵亮光,他的灵魂带着最后一丝不甘徘徊在人世间不愿离去,无轩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走到他消散的地方,轻声念起了往生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那冥冥中的灵魂似乎也恢复了清明,他看向这个他所成长的,他深深憎恶的但是又无私的养育了他的世界,叹了口气,到了最后,他终是无悲无喜,剩不下一丝怨气。
他于茫茫夜色中向无轩遥遥一点头,彻底无形散去。
做完了这一切后,无轩回头看向忙活了一整晚的众人说道,
“可以走了,这件事算是处理完了。”
众人各自也都精疲力尽,纷纷四散回家,曹佑等人还得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回到基地沾床就倒,睡到了第二天天干。
起来后,他们看到昨日所见的无轩正在一楼打着一套不知名的养生拳,曹佑洗漱了一番后,下去和他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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