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说道:“我相信事实。”
鲍明点了点头,看了看我后方的三位警察,随后说道:“你能把你的耳朵凑上前来吗?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他这么一说,还没等我的表态,就被那三名警察给厉声阻止,根据规则,是不能有这样的行为的。
鲍明点了点头说道:“行,我尊重你们的规则,那我向政府要纸笔写遗言可以吗?”
这个要求不仅不过分,而且非常符合规则,死刑犯有这样的权利。
一警察拿来了纸和笔,开始认认真真的写起了“遗嘱”,写到“不会”的地方,会拿着纸过来咨询我,“蒋医生,这个字你看怎么写?”
然后我看到了他纸上写的内容:
之所以多一名警察,是因为这里死过一名警察,亡魂不得安息,死后仍旧对这里“念念不忘”。
鲍明的学识有限,错字别字很多,字也写的歪歪扭扭,上面的这句话,是我加以提炼总结的。
“这里死过警察?”我不能出声,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想着,看到鲍明不似作伪的眼神,让我不得不信他所写的这一切。
我装模作样的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貌似是在教鲍明所求的字怎么写,实则我在纸上写道:“那警察怎么死的?”
鲍明想了一想,同样写道:“冤死的。”
我和鲍明这么一来一往,引起了警察的警惕,上前来要鲍明写的“遗嘱”,鲍明怕穿帮,将纸撕碎后,吞进嘴中,然后说道:“不想写了。”
那警察狐疑的看了看我,我无辜的耸了耸肩,说道:“那就尊重人家的意见吧!不写就不写。”
那几名警察生恐我和鲍明在一起,还会闹出一点什么事情来,到时可担当不起,于是连忙将我送回了宿舍。
在送我回宿舍之前,鲍明突然莫名其妙的对我喊道:“会来的!”
“会来的?”这是什么意思?
一时想不通是什么意思,也就躺在宿舍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一警察伤痕累累的找到了我,和我说起一件事情。说是很多地方,为了掩盖工作的失误而导致的事故伤亡,会用所谓的灵异事件来作为理由。第二看守所,并没有所谓的灵异,但就是有那么几个人,为了表现自己的勇敢和工作的不易,引用社会上的风言风语,将第二看守所打造成是一个诡异的场所,普通的一名猝死警员,竟然可以描绘成是被灵异“残害”的典型形象,从中为这些活着的警察们,谋取更多的福利和待遇,发着所谓的死人财。
早上,是被副所长叫醒的。鲍明的死期到了。
看到鲍明最后一眼的时候,鲍明已经是被全身架空,除了眼神交流一下外,已经不能和我说话了。所有的枪毙流程和张福的流程是一模一样的,唯独不同的,是枪毙的地点。
我记得很清楚,鲍明是在一个有很多鱼塘的地方被正法的。很爽快,一枪毙命。随后直接送往了殡仪馆火化,没人领取鲍明的骨灰。
鲍明在被执行枪决的时候,我依稀看到鲍明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枪决完毕后,我和管所长交接工作,管所长给了我一信封,说是鲍明写给我的。信封的封口是黏好的,我不知道警方有没有事先看过。打开信封一看,很有特色的字迹,一看就是出自鲍明的“手笔”,上面写的话不多,信中只写了这么一句:你会在2011年5月17日的时候,还会来这里的(应该是指第二看守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