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开,送你过去,到了那也就差不多了!”
对于小护士的如此贴心,我很受用,但想到让他开车去第二看守所,似乎怕有误会,以为是我有什么亲朋在那里关着呢。于是想叫一个方便的,比较熟悉的同仁送我,但小护士坚决不同意,她铁了心的要“自我救赎”。于是我也就勉强同意了!
到了我的车里之后,我告诉她“第二看守所”的目的地,她愣了一下,而后淡淡的问了我一句“有人在里面?”
我不方便说,只能随口说道:“不要多问了,是公事。”
那小护士实在是聪明,一听到我这么说,就说道:“两不相干的单位,竟然能牵扯到一起有公事,为死刑犯心理援助了吧?”
我一听小护士说这话,心中顿时一惊,我连忙“辩解”道:“第一看守所里这么多人呢,非得要死刑犯才能心理援助吗?”
小护士一边开车一边喋喋笑道:“是那些关押的犯人有心理问题?中国几时强大到犯人的心理问题都可以让心理医生治疗了?还是那些看守所里的警察?我想心理咨询中心还不至于敬业到上门为人家服务吧?除了死刑犯有心理援助的权利,还有谁呢?”
对于小护士如此严谨的推论,我假装没听到,就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脑子中依旧是迷迷糊糊的。
这时小护士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跟你说吧,罗田一的父亲就在我们医院里,刚发病的那位就是。”
“什么?”对于小护士峰回路转的说法,我惊诧道:
“罗田一贪污被判处死刑,他近七十的父亲根本就接受不了,一下子就疯了。罗家家里也妻离子散,分崩离析。当地的社区就把他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得知这两天就是罗田一的死期,他父亲很不稳定,时不时犯病。这事我们都知道。”小护士说道:
“知道就好了,不要乱说就行。”我说道:
“想不到你还能和死刑犯打交道呢?真神奇。”小护士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摇头不语。
小护士接下来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她似乎对于这种诸如死刑犯、枪毙的重口味话题很感兴趣,老是对我问这问那的,我只能假装镇静剂发作,昏睡过去,来逃避回答。
半个多小时过后,第二看守所到了,期间,我又接到了第二看守所管所长打来的催促电话。到了第二看守所的门口,小护士似乎还想跟着我进去一看究竟,最终被武警拦了下来。
看着小护士委屈的样子,再想想这里已经等同有荒郊野岭了,于是将我的车子借给了她,让她快点回去。
小护士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在临走的时候,对我说道:“小蒋哥哥,我就把你的车停在我单位里,你过来拿车的时候,别忘了好好跟我说说。”
“小蒋哥哥?”这是一个将在一年过后,在我的职业体验中,有一个女孩会时常称呼我的称谓。
目送了小护士后,急匆匆的和管所长见了面,08年后,我和管所长在市中心碰到过一次,那次是年前,他陪家人一起购物,这次和管所长见面距离上次已经有将近一年半了,现在的管所长发福的厉害,可想而知,看守所这个地方真是某些人的地域,某些人的天堂。
管所长用极其简洁的言语向我介绍了罗田一的情况。当我第一次看到罗田一的时候,就是本文开头的模样,我对着管所长附耳问道:“罗田一右腿上的伤口怎么发炎的这么厉害?也不治治?”
管所长很为难的对着我解释道:“没办法,罗田一强烈要见他的妻子和父亲,可是他的妻子早就跟了别人,压根就不想来见他,而他父亲已经疯了,医院那边做出了不适合探访的决定。我们怕罗田一担心,没有把真相告诉给他,他就以为是我们所里的人故意为难他,不接受治疗,就这么犟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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