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艰难地交流后,他们穿梭在走廊中,阿多尼斯带着作曲家先生回到了最开始的房间。
她走在前面,离对方大概有一米远,似乎是因为隔着段距离,在低头盯了几分钟地板,裙子飘出视野后,那位先生终于冷静下来,平复好了心情。
阿多尼斯就是在这时候开口的,“您还好吗?”
“什么?哦,我我我还好”,作曲家吞咽唾液,听见女孩的声音,仍有几分紧张,“不,我的意思是说,还不错!对的,我还可以。”
这样说着,他的眼神却止不住地乱瞟。
真的吗?
阿多尼斯没有回头,但脸上的神色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这人真的能派上用场吗?
思绪像毛线团一样被丢地乱七八糟。
算了。
小旅伴无声地叹息着:
有一个算一个吧,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下,能有人过来帮忙就算不错的啦。
更何况,如果是其他成年人,还未必会听你的嘞。除非遇到的是像医生那样的大好人,否则谁有心思回应你一个小女孩的请求呢?
大家关心的都是眼前的问题,眼前的事。
至于作曲家先生,这人纯粹是被自己的恐惧压垮了。
他在慌乱中下意识地依附于强势的一方,就跟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是差不多的心理。
不过……
阿多尼斯把碎发撩到耳后,表情凝重。
就算是社恐,对方的表现也太过了些吧!
正常人也会对社交产生紧张情绪,而社恐更多是焦虑和回避行为,但作曲家的样子,已经超出这个度了,与其说是恐惧,倒不如说是心理阴影发作。
很多社恐就算内心云海翻涌,胃疼不已,面色苍白,也会基本维持着正常的社交用词,或者干脆避开别人。
这人的表情,总感觉会害怕到随时吐出来。
别,别真吐了。
她有些后怕。
小姑娘回顾了之前的情景,放大了其中的细节,男人是在看见裙子就开始害怕的,整理思考后,心里隐约有个念头,她心说:“这人不会……”
“是个恐女症吧!”
“而且是那种过往跟女性接触时,遭受到了严重的心理打击,青春年少就被女人刺激过,留下心理阴影的类型。”
她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青少年时期正是树立三观的重要期,很多人性格方面上的缺陷,往往追溯本源,都会在那个时期发现端倪。
哦,当然,更重要的是幼儿期。
这个不用多说,阿多尼斯只是从恐女症联想到一些前世的社会新闻,还有今生贵族圈子里的不雅传闻。
就忍不住想要为作曲家先生鞠一把冷汗而已。
就当是自己好心吧,她想为对方做点什么。
她深吸气,突然大声说道:“先生!”
“在?”
“加油啊!”
“哈?”
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努力克服一下吧!
作曲家不明所以,颤巍巍地看着她。
阿多尼斯心说,我会帮你的。
她当即决定从副本里出去后,自己一定要伸出援手,试着帮助对方解决这“难以启齿”的问题,让他信心大增,重回男性雄风,不再迷茫害怕,不必在每个夜晚空虚地徘徊。
具体措施,就先从给他介绍漂亮姑娘相亲开始吧,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做?
那还用说吗?
目的就是为了看对方恐惧、无辜、又弱小的瑟瑟抖抖身姿啊!
小姑娘对自己说。
“没事的,他不会拒绝的。”
因为……
这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爱,是正道的光。
……
……
默默定下了将来的“迫害”计划,释放了自己内心的坏水,阿多尼斯又恢复成了最初的人模人样,一个略显成熟的乖巧小女孩。
她领着作曲家来到了房间,大门推开。
堪称凶案现场的画面映入眼中。
女尸、吊绳、暗色系的房间,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所有阳光,壁灯投射出片阴影,黑发遮住了面容,发丝蜿蜒而下,如毒蛇吐出的信子,而血红被褥增添了恐怖气氛。
恍惚间,作曲家还以为看见了女人怨恨的目光,似乎下一秒就要伸出手来,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然后凑近脸庞,对他说:
“需要我出去吗?”女孩突然开口。
仿佛夜空中轰炸的雷鸣,在这寂静氛围中突兀响起。这意外地刺激让本就心惊胆战的人,瞬间惊吓到爆炸。
“啊!”作曲家差点尖叫起来。
阿多尼斯特意压低了声线,在昏暗的室内,用幽幽地语气,夹杂了啜泣声,一时之间,竟让人分不出,到底是谁发出的声音。
把人都吓傻了。
“这哪来的尸体?你要我搬的东西这个?”男人惊恐。
“不然呢?”她面无表情地左移,留出空地,顺势让对方更加直观地感受现场氛围。
男性视线里,女尸脚尖还有血迹滴落。
作曲家感到了阴冷的气息,大脑里每一根敏感的神经都在尖叫,绝望的字眼开始在他脑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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