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阳看到钱二爷后,甚是欢喜,笑道:“二爷,你怎知道我们路过这里?天色这么晚,你老人家不去睡觉,明日还哪里有力气说书?”说完便向钱二爷奔去。
南宫恨我猛地抓住冷阳的衣袖,急声道:“不要过去!”
冷阳急急定身,仔细看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来黑暗中一根极细的黑色丝线横亘在了前方,锋利无比,刚才若是贸然前行,定被这细线一分为二。
冷阳立刻醒觉,低声道:“有埋伏!”
南宫恨我点头,道:“恐怕都不是庸手,可能是山统的人。”
冷阳又问:“那二爷?”
南宫恨我面色凝重,沉声道:“二爷恐怕着了道了。”
冷阳一愣,嘴角抽搐了几下,面色狰狞,终于压住了心中怒火,低声道:“先慢慢过去看看。”
两人绕过了黑线,缓步向钱二爷坐的地方走去,四周仍是静籁无声,寂静的可怕。
南宫恨我止住了冷阳的脚步,低声道:“我去看看。”言毕独自走到了钱二爷的身前,却见钱二爷闭目垂首,纹丝不动,好似睡着了一般。
冷阳心急则乱,正要也赶向前去,南宫恨我却转身伸出一手,示意冷阳不要动。
与此同时,那钱二爷突然暴起,低垂的双手成爪,向南宫恨我的后心抓去,南宫恨我来不及反应,那钱二爷一击得手,左手抓住南宫恨我大椎穴处,右手顺势点住了南宫恨我的几处大穴,看到南宫恨我动弹不得,大笑道:“宗主说这个南宫恨我难缠,不让我们杀他,他这病恹恹的样子看来也不过如此!”
冷阳一惊,想要过去却也来不及,只得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知从何处又走出来了四个身着粗布衣服的人,这四人长的竟是一模一样,都是那钱二爷的脸!
那几人中的一人冷冷地对冷阳说道:“不要动。不想他死就不要动。”
冷阳看向南宫恨我,南宫恨我的脸上神色却是不变,不起一丝波澜,冷阳投鼠忌器,却也不敢有分毫的动作。
倒是南宫恨我问道:“没想到你们假扮钱二爷来埋伏我们,那真的钱二爷现在在哪?”
那假钱二爷洋洋自得地道:“你放心,我们宗主也不是好杀之人,那老头暂时没事,只要们把那真的’天子令’交给我们,我们自会放了那老头。否则,啧啧……”
之前说话的那人打断了他,看着冷阳道:“交出’天子令’,否则,你们几个都要死。”
冷阳正要说话,南宫恨我苦笑道:“我怎么知二爷是死是活?若是我交出了’天子令’,你们反悔,杀了我们怎么办,我已受制于你,到时要杀要剐还不是看你们的心情。”
为首那人冷冷道:“把那老头带来。”
后边两人又走向了暗处,不多时便“砰”的一声将一个人扔到了大街上,冷阳目眦欲裂,正是那钱二爷,只不过这钱二爷满面血污,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冷阳咬牙喊到:“二爷!”
为首那人不为所动,仍是冷冷地道:“说吧。”
南宫恨我道:“你们脸上那燕家的面具以假乱真,我又怎知这个钱二爷是真是假?”
为首那人稍微点头,那另外一人走至钱二爷身边,拿出一束香,在钱二爷的鼻子下熏了一熏,那钱二爷悠悠醒转,咳了一口血痰吐在了地上。
冷阳急切地喊到:“二爷!二爷!你怎么样,你看我是谁?”
钱二爷勉强张开双眼,哑声道:“我能……能有什么事?这帮狗贼能把……我……怎样,还问我……怎么样,你这……这他妈的……小混蛋!”
冷阳见这钱二爷并无大恙,也算暂时宽了心,但看到钱二爷被山统伤到,也不免怒从心起。
南宫恨我看向冷阳,问道:“可是二爷吗?”冷阳双目圆睁,使劲点了点头。
南宫恨我看了看钱二爷,叹了口气,似乎也是为二爷没有生命危险长吁了一口气,接着看向那为首之人,冷冷地说:“幸亏二爷没有事。否则……”
背后那人笑道:“否则怎样?”
南宫恨我道:“否则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为首那人惊呼一声,抓着南宫恨我那人只觉得南宫恨我大椎穴处一股巨力喷涌而出,他急运内力与之抗衡,但瞬间之后,却只听得自己指骨断裂的声音,这人在剧痛之下嘶吼了一声,没想到发不出半点声音,反倒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为首之人急急掠向钱二爷,冷阳一惊,压低了身姿,也向钱二爷跃去。
可是,两人都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到钱二爷身边的,却是离得最远的南宫恨我!
南宫恨我刚才尚在得月楼下,却没有一人看得清南宫恨我是如何到达那钱二爷处,其他人尚未有所反应,南宫恨我已抄起地上的钱二爷,掷向了冷阳的怀中。冷阳抱住了钱二爷,退至一旁,赶紧问道:“二爷,二爷,你怎么样?”
钱二爷脸上痛苦非常,却骂道:“小……小混蛋,我这次……帮你,真……真是……倒霉,你……你去……帮那……小子吧。”
冷阳正欲起身,看到南宫恨我之后,却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南宫恨我!
南宫恨我在那四人之间站定,倨傲昂首,眼中似乎有着无尽的怒气,这一瞬间,他不再是那个受过内伤,温文有礼,文质彬彬的公子,却像是一头受过伤,随时随地可以噬人的凶暴恶兽,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四人。
看到那偷袭南宫恨我的人在地上喘息,握住自己那折断的指骨,嘴边的鲜血还在向下流,眼睛却恶狠狠地看向南宫恨我,那为首之人道:“各位小心!”
南宫恨我向前一步,冷冷问道:“你们宗主在哪?”
那四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也不回答,每人抽出来一柄长剑,为首之人喊到:“四象剑阵!”
其他三人呼喊一声,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站定,脚上踏起了奇异的步法,把南宫恨我围了起来。方才几人看到南宫恨我那绝世武功,自是谁也不敢怠慢。
南宫恨我却是看也不看,仍是以一种没有感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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