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南宫恨我眼里露出一抹温柔,对冷阳道点头道:“在弃剑阁,能把我当作自己人的,恐怕只有大哥和三弟了。”
冷阳知道这个问题南宫恨我不愿多说,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说道:“这山统为何要你的命呢?”
南宫恨我摇头道:“这与山统平日所做之事不符,杀了我,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不划算的买卖。”
冷阳道:“莫非山统见我俩巡查线索,自己已乱了阵脚?”
南宫恨我摇头道:“当年弃剑阁寻找婉如,整整找了两年,却依然毫无头绪,就凭我们二人,不过是大海捞针罢了。”
冷阳挠了挠头,道:“那这次山统所做,就不知为何了,何必一次树立了两个敌人?”
南宫恨我道:“小兄弟,也不必自寻烦恼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先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上路。”
冷阳点头称是。
冷阳走后,南宫恨我却怀里拿出了那根珠钗,仔细瞧时,那珠钗保存的极好,钗身一点划痕也无,那珍珠并非上品,品相也是普通,秋婉如对这珠钗看得极重,想必如冷阳所言,这珠钗,定是对她极为重要之人所赠。
南宫恨我心烦意乱,脑海中秋婉如与夏冰婵两人的俏脸相互重叠,似乎交映在了一起。
南宫恨我越是想梳理心中思绪,怎奈心中更乱,便信步走出了客房,独坐在了那门廊外。
南宫恨我刚在门廊外坐定,却听得山庄主卧之内传出一声有如虎啸的声音,接着又听到宋枫大喝了一声:“好!好!”
宋枫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好似鬼哭的哀嚎之声,在这夜色里显得甚是诡异。
南宫恨我心念一动,施展开轻功,往宋枫的房间飞掠而去。
转瞬之间,南宫恨我已然到了宋枫的房间门口,却见房门虚掩,里面不见一点火光。
南宫恨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推门而入,只见宋枫坐在椅子上,胸口处满是鲜血,眼里尽是不可相信的神色。
南宫恨我扶起宋枫,却发现宋枫已然一丝气息也无,那狐狸般的双眼早已黯淡了光彩,脸上的皱纹也扭曲在了一起。
南宫恨我看向宋枫胸前,却见胸口处是一处极细极窄的伤口,而那伤口外围呈锯齿状,似乎有些焦黑,散发出一股让人恶心的焦糊味道。
南宫恨我心中一震,冷阳已然走了进来,看到这场景,大惊道:“南宫大哥,这是……”
南宫恨我看向冷阳,沉声道:“庄主被杀了。”
冷阳正要说话,宋澜与另外几个白衣内室弟子也鱼贯而入,宋澜看到宋枫的尸体,惊呼道:“爹!”
那几名弟子也是目眦欲裂,齐齐喊道:“庄主!”
不待南宫恨我说话,宋澜一把推开了南宫恨我,紧紧抱住宋枫,哭道:“爹!爹!你怎么了!”
冷阳看到这般的景象,拉住南宫恨我道:“南宫大哥,莫非是山统的人?”
南宫恨我却没回答,低声道:“十方渡!”
冷阳不明所以,正想要问,却见宋澜突然全身一震,双目怒睁,转过身来,死死看着南宫恨我,喝道:“原来是你!”
南宫恨我只得苦笑道:“少庄主何出此言?”
宋澜将宋枫的尸身抱至床上,撕开宋枫的衣襟,指着那伤口道:“狗贼,你自己过来看看!”
南宫恨我摇头叹道:“不用看了,在下刚刚已经看过了。”
宋澜道:“好,既然你已看过,你告诉我,这伤痕,是什么剑法造成的?”
南宫恨我沉声道:“这伤口有如雷齑,是出剑之人以极快的速度旋转剑身,只有弃剑阁的’惊雷闪’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
宋澜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南宫恨我苦笑道:“似乎是没有了。”
宋澜怒极反笑,道:“好,我们神剑山庄奉你为上宾,把你的房间安排在离我爹最近的地方,没想到你这狗贼,倒反咬了我们神剑山庄一口!”
冷阳见势不妙,连忙解释道:“这……可能是误会……也许……时山统的……”
宋澜冷冷的看向冷阳,道:“山统?我们师兄弟几人,一直在堂外说话,根本未见有外人进出,我看你们二人就是这山统的人,设计这个局,就是为了杀我爹!”
南宫恨我看向冷阳:“在这里,我不敢说能护你周全,以你的奎离步法,应该可以逃出生天。你若信得过大哥,就在我说的地方见!”
言毕,看向宋澜道:“现如今,在下无论说什么少庄主也不会相信,但若差人前往弃剑阁一问,便会知恨我绝不是做此事之人,相信其中必有隐情。”
宋澜呼喝了一声,却见神剑山庄顿时灯火通明,大约有二三百的内室弟子,或手持双剑,或背负巨剑,把这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澜指向南宫恨我,道:“你若说自己无辜,那便先束手就擒,若真查出你是无辜之人,我神剑山庄必还你一个清白!”
冷阳骂道:“大哥若是随了你去,还能活命?你当你们神剑山庄在江湖上,有多好的声望吗?”
宋澜也不生气,拔出背后的巨剑,喊到:“拿下!”
南宫恨我向冷阳喊到:“先走!”
冷阳一愣,却见南宫恨我拔出了刀。
这是他第二次见南宫恨我拔刀,这一次的刀,与那上一次却又不一样了。
这一刀好似洪荒巨兽,自上而下,吞天噬地,猛地斩去!南宫恨我那病容在刀光里,竟显得有些狰狞。
刀气所指,那些内室弟子竟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冷阳看到南宫恨我急切的目光,喊了一声:“那地方见!”施展开奎离步法,转瞬间便冲出了重围。
宋澜面色不改,巨剑一挥,喊道:“后退者死!”那众弟子听得明白,立即将那缺口堵上了。
南宫恨我长身而立,朗声道:“我与贵山庄无冤无仇,但为证清白,也只能得罪了。”
言毕,长刀斜指向天,长运一口气,喝道:“开!”那一刀刀光暴涨,竟似漫天星河般璀璨,那众弟子一时为之目眩。
宋澜将那手中巨剑迎了上去,刀剑相交,却未发出一丝的声响,南宫恨我的刀刚接触到宋澜的巨剑,南宫恨我便借那巨剑之势,高高跃起。
南宫恨我在空中,又是一刀!
这一刀没有任何的花俏,没有任何的招式,就只是劈天斩地的一刀而下!
这一刀将宋澜的巨剑如豆腐般斩断,不仅如此,竟连着宋枫那卧房半侧门廊,一刀两断!
这一刀之威,已至于斯!
一时间,卧房外尘土激荡,一众内室弟子急急退出,宋澜巨剑已断,向后急退几步,却见南宫恨我在夜色中几个起纵,向与冷阳相反的方向消失不见了。
宋澜用力咬了咬牙,恨恨地道:“追南宫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