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阳紧紧皱着眉头,沉吟道:“姑娘,我们……认识?”
那汉子也是一脸的纳闷,道:“玉儿,你俩……认识?”
被唤作玉儿的少女看到两人鼻青脸肿,目瞪口呆的样子,又是噗嗤一笑,向那楼上的客房里喊到:“小姐,小姐,那小混蛋也在这里!”
冷阳正在诧异,楼上响起了一个温婉的声音:“玉儿,怎么啦?”
冷阳抬眼望去,却见夏冰婵站在那楼梯的尽头,身后站着一个紫面长须的男子。
夏冰婵也是满脸惊讶的看向了自己,问道:“你……你是冷阳?”
冷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挠了挠那一头乱发,只觉得脑子里好似有一团浆糊,又看向那正笑着看他的少女。
突然,冷阳闪过一个念头,他指着那少女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是,是……”
那少女拍掌而笑:“是啦,我以前叫丑儿,现在我叫玉儿,唐玉儿。”
冷阳想起之前在药池里更衣的场面,顿时脸色通红地低声道:“你……是女的?”
唐玉儿拍了拍胸脯:“当然啦!”看到冷阳那通红的脸,唐玉儿也想起了那日药池的事,不由得也是满脸通红,骂道:“小混蛋!”
冷阳也觉得尴尬,便看向夏冰婵,问道:“夏姐姐,你们……怎么出谷了?这两位是……”
轻功了得的汉子摸了摸被打肿的脸,道:“早知道认识,还这么打做甚,我叫阿牛,那个叫温行言,我俩是南宫公子的当铺伙计。”
温行言看向阿牛,呸了一下,道:“我是朝奉,他什么本事都没有,他才是伙计。你叫冷阳?倒是听婵儿说起过你。公子呢?”
阿牛道:“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去屋里再说吧。”
众人也觉在这不妥,便上了楼梯,走入阿牛与温行言的客房之内。
夏冰婵虽然与冷阳仍有一定距离,却感觉已经好了许多,与冷阳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告诉了冷阳,冷阳也将两人准备去归燕楼的事详细讲给了众人。
唐玉儿这十几年来,都是在唐门与无恙谷内度过,从没有见过外面大千世界,听得甚是津津有味。
冷阳听后,皱眉道:“那鬼王要找南宫大哥的麻烦,可是南宫大哥根本没杀过一个人,除非是山统的陷害,想要借他的手杀了大哥。”
温行言打了个哈欠,道:“不用想了,肯定是山统陷害,你说你和公子不但放走了蜃公子与鬼蛟夫人,还给他俩服用了雪参丸保命,但是江湖上却传言公子杀了蜃公子与鬼蛟夫人,想必是山统的人杀了他俩,却把这事安到了公子身上。”
冷阳点头道:“蜃公子与鬼蛟夫人应该就是那鬼王的故交了。不过你们为何会寻到了这里?”
阿牛道:“我们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公子,婵儿想来这塞北,看看她和公子相遇的地方,没想到遇到你了。”
夏冰婵点了点头,一张俏脸却是羞的通红。
冷阳顿了顿,又道:“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还不明了,宋枫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行言笑道:“你不会当真怀疑我们家公子了吧?”
冷阳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在想,宋枫的房间确实离着大哥的房间最近,宋澜和其他几个内室弟子都在院外,而我也没见到有任何山统的人,那么究竟是谁杀了宋枫,用得还是那弃剑阁的’惊雷闪’呢?”
阿牛与温言行相视一笑,道:“放心吧,小兄弟,绝对不会是我家公子。”
温言行接着说道:“这个谎言到弃剑阁就可以揭穿啦!”
冷阳道:“为何这样说?”
温言行笑道:“因为我家公子根本就不会用剑。”
冷阳奇道:“什么?”
阿牛也是笑嘻嘻的说:“我家公子除了弃剑阁的归元剑,其他任何招式都不会,到了弃剑阁便知道这宋枫绝不是我家公子所杀了。”
温言行冷哼了一声:“我家公子是庶出,弃剑阁的狗屁规矩是不允许庶出之人用剑的。”
冷阳叹道:“我倒是知道大哥绝不会杀了宋枫,可是宋枫究竟是被谁所杀呢,那么短的时间,就算是归燕楼也决计做不出那么相似的伤痕的。”
阿牛道:“管那么多做什么,先在这休息休息,然后就去那十方渡等公子就行了。”
唐玉儿拍手叫:“好啊好啊,我只是小的时候和娘亲去过一次沙漠,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哩!”
夏冰婵轻声道:“可是,可是南宫大哥他……”
阿牛嘿嘿一笑:“放心吧,知道你担心公子,不过那鬼王和什么神剑山庄,还真奈何不了他!”
夏冰脸上又是一红,低下头不说话了。
冷阳对唐玉儿道:“我可是在那沙漠里长大的,要是你叫我两声好哥哥,我便带你去玩儿。”
唐玉儿笑道:“我才不叫呢,你不带我去,我找阿牛哥带我去。”
冷阳道:“我告诉你,沙漠里面有恶鬼的宫殿,一不小心,就会把你吃掉,只有在沙漠里土生土长的人,才能避开。”
唐玉儿伸出手指刮了刮脸,吐舌道:“你当我是小孩子骗我呢,有阿牛和温大哥在,我才不怕。”虽然嘴上说不怕,但那小手却拉紧了夏冰婵的衣襟,看起来甚是可爱。
夏冰婵见这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心情倒也放松了下来,莞尔一笑,不再说话了。
神剑山庄内。
宋澜坐在了以前宋枫坐的椅子上,眉头紧锁,感觉这张椅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舒服,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坐。
每家每户的供奉,已经把他看得头昏脑胀,却还要再看那些探子的回报,酆都城有什么动作,三十六堂如何了,唐门又有了什么行动。
所以当他听到内室弟子的声音时,他恨不得一剑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报少……庄主。”那弟子生生把那个“少”字压了回去,然后用惊恐的眼神看向了宋澜。
宋澜抬了抬眼,道:“怎么了?有南宫恨我的踪迹了吗?”
那弟子低头道:“没有那贼人的踪迹,但是,冯师兄也遭了那贼人的毒手!”
宋澜面不改色:“冯贵死了?怎么死的?”
那弟子道:“也是被那弃剑阁的’惊雷闪’,一剑穿心。”
宋澜似乎觉得很疲倦,低声道:“把他安葬了,给他家里人送些银子过去。”
那弟子躬身领命,正要离开,宋澜又问道:“刘振业找到了吗?”
那弟子缓缓摇头,宋澜挥了挥手,那弟子再次躬身,慢慢地退出去了,只留下宋澜定定地看着桌上的白玉镇纸,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夜,万籁俱寂,宋澜却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沉声道:“谁?”
那人用慵懒的声音答道:“少庄主,久违了。”
宋澜阴冷一笑:“南宫恨我,你居然敢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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