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温皎皎刚喝下那苦的要命的药,就从窗外看到阿娘提着灯笼进到她的院中。
平时这个时候温皎皎都差不多要睡,阿娘没什么事都不会过来。
萧玉容进到温皎皎的屋子,将灯笼吹灭,脱下披风放到一边,看到温皎皎手边还未收走的药碗,走过来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皎皎又把药拖到这个时候喝了。”
温皎皎抱着萧玉容的胳膊坐到她的旁边,笑着道:“被阿娘发现了。”
“日后还是早些把药喝了,阿娘知道这药难喝,但也能让皎皎的身体早些好起来。”
萧玉容看着自己唯一的小女儿眼神温柔而心疼,“阿娘希望有一日能看到皎皎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再也不用喝这劳什子药。”
温皎皎伸手抱住萧玉容:“阿娘,会的,皎皎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再也不用阿娘忧心。”
萧玉容搂着她道:“我的皎皎就要嫁人,以后就有更多的人照顾我们皎皎了。”
说着,萧玉容的眼泪就忍不住涌了出来,她微微哽咽道:“皎皎日后要是在夫君那受了什么委屈,一定不要忍着憋着,要和阿娘说。”
温皎皎:“不会的阿娘,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阙梧也不会。”
萧玉容从怀中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递给温皎皎,“阿娘本来给你存了许多嫁妆,但你嫁的是娑罗的国主,全天下最有钱的男子,想来日后也不缺银钱用,我们也马上要去西南了,你的这些嫁妆我都交给你大舅母打理,日后你若是要用什么银钱,可直接去各大钱庄去取。”
温皎皎从来就没有为银子发愁过,即便是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那些年,也只是不富裕,普通人的财政水准。
她的小金库和嫁妆都没有亲自去点过,阿娘他们会为她打理的很好,要是让她管钱,她都无从下手。
即便日后成婚,她也不需要为钱发愁,光是她名下的铺子田产庄园什么的她都数不过来,阙梧是很有钱,但就算阙梧身无分文,她的钱也能养活他们几辈子。
温皎皎接过阿娘递给她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平安锁吊坠,里面是通透的白玉,外面是银包裹着,在玉的中间有一个月牙的浮雕。
温皎皎觉得有些眼熟,好像阿娘前几日从她这拿走的平安锁,阿娘说她佩戴的绳子有些磨损了,去给她做个新的。
萧玉容道:“这里面的玉是当年成亲时,你外祖母给我的嫁妆,这块玉也算一个传家宝了,从祖上一直传到现在,过去萧家一直驻守边关,家底并不富裕,这块玉曾是萧家女子最值钱的嫁妆,玉是一对,另一半在你阿姐那。”
温皎皎看着这块承载了阿娘心意的平安锁,抱住她红了眼眶,“阿娘,这些年辛苦你了,辛苦你照顾我这么多年,一直让你担忧。”
萧玉容抚摸着温皎皎的发,擦了擦眼角的泪,“阿娘不辛苦,皎皎成为阿娘的女儿,是阿娘没能将你生的康健,只给了你一个体弱之躯,是皎皎受苦了。”
萧玉容的语气满是自责,皎皎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的,是她没有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让她吃了这么多苦。
“能成为阿娘的女儿,是皎皎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最幸运的事。”
萧玉容听罢紧紧的搂着温皎皎,她捧在手心中小心翼翼养着的孩子,终于好好的长大了。
能看着她出嫁,是她曾经都不敢想的事。
“哎哟,你们母女这就哭上了,明天还得可劲哭呢!”
梅十娘和孟素秋不知何时进到院中,温皎皎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舅母那大嗓门太有辨识度了。
梅十娘进到屋子,看着抱在一团掉眼泪的母女俩不住的打趣她们。
孟素秋也笑道:“明天皎皎可是要出嫁的,夫人这让皎皎掉一通眼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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