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归劝,顾欣慈可没忘了正事,由着小莲哭了一会儿,她便掏出袖子里的帕子,给她将脸上泪水擦了擦,紧接着又催她往下说。
小莲的声音更嘶哑了,好在经过一番喧泄,情绪好了不少,于是又继续往下说后面的事,她说的还算有条理,只是仍旧语带哽咽,只听她幽幽道:
“那人,当年并没有考上举人,但因为他考中秀才时名次不错,跟我退亲一个月后就迎娶了新人,我们两家也正式断了来往,彼此再无见过。
谁知就在两天前,也就姐姐跟青姨离开不久,那人突然出现进到我们医馆,他要向我跟爷爷追讨当年订亲时的一件饰品,是一个手镯!
姐姐,退亲之日所有的聘礼全都还给他了,哪还能再变出来另一件给他。再说了,他当年退亲时怎么不提,我爷爷以此质问,那人却一口咬定是事实。我们自然说他讹人,两相争执不下。
邻居听到来前来劝说,不想他突然提出一个要求,说他娘子在去年生子时身亡,要我给他当续弦,若不同意就打官司,他说那镯子是上品的玉制成的,至少值五十两银子,姐姐别管多少钱,我们早退还给他了啊。
我爷爷听了气得连饭也吃不下,第二天一早,也是就昨日,他直接就去找我那个表姨母,毕竟当年退亲时她一直在场。
谁知我那个表姨母跟表姨夫去外县做生意了,我爷爷为尽快将事解决,只托人给我捎了个口信,人没回来直接去外县找我表姨母了。
不想临到夜里,大概就是昨夜亥时初,那人突然摸黑爬进我家,欲对我非礼,情急之下我拿剪刀捅伤了他,怕到极点又将自己头发乱剪一通。
我告诉他,这一次是剪发,下一次就划烂脸,若是他不信只管走着瞧,可能是被我突然暴发吓到,那人落荒而逃,但走时他威胁我,绝不于我干休。
姐姐,你说世界上怎么有这样可恶的人,他是想逼死我啊……我的名声全被他毁了!姐姐我的命好苦,被他这样一闹,只怕一辈子都要被人指指点点,还有什么活路啊!还不如死了算了!”
至此小莲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完,并再次痛哭。
而这次听完后,顾欣慈痛恨之余,却半天没吭声,相反站在那里看着小莲哭。
时间一点点过去,小莲终于觉出不对劲儿了,抽泣着问,“姐姐,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呵!闻言顾欣慈差点儿气笑,冷声道:“小莲,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你可怜?没错你是挺可怜的,但世上比你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比如站在你眼前的我,就是一个!
我也父母双亡,还被人恶意毁容,为的就是让我无法嫁人,你还有个疼你的爷爷,可我一直是一个人在逆境里挣扎求生。拿你跟我比,怎么说我都比你惨吧。
可你想想,打你认识我起,可看到我什么时候掉过眼泪吗,是我不难过不觉得世道不公吗!当然不是,而是因为我知道,眼泪最不顶用最不值钱!”
在说这番话时顾欣慈的语速很快,但却全是她的心里话,而且她并不是完全在说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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