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当的形势,将其典给了周家当铺,这帐本上面记得一清二楚。仍请方才这位先生来作个见证。”
说着谢景澜向方才那读证婚书的那中年人投去一瞥。
“好嘞。”那中年人当即心领神会,再次站至谢景澜身旁,看了一眼那帐本后,大声念出了上面所写的一行字。
“景元二十五年,七月二十九日,死当青玉镯一枚,作价纹银六十两整,托当之人,建安县顺来镇顾家村人氏,顾云凤。”
“这位大婶,你还有什么说的?”侯那中年人说完,谢景澜面无表情地看向呆立一旁的王刘氏。
这么说吧,其实就在方才谢景澜请那位中年人念出订婚书上所写的内容后,王刘氏就傻了般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她人虽极为泼辣不讲理,到底也是一个正常人,岂能不明白人要脸树要皮之说。
她是万万没想到,顾云凤母女竟连她也骗。因而此时她正在无地自容中。
却没想到谢景澜竟又给了她当头一击,“这贱丫头,我是她亲大姨啊,连我都算计,我……我这就找她算帐去。”
说着那王刘氏一脸仓惶就想逃离此处,谁知,“且慢。”谢景澜竟突然叫住了她。
“什、什么事?谢、谢公子,不好意思啊,都是我这个没脑壳儿的,受了顾云凤母女的骗,才闹了这一出儿。看我做的这个事儿,真是没脸啊。
可退一步,说一千道一万这也不能全怨我吧,顾家母女一个是我亲妹子,一个是我亲外甥女儿,谁知她们连至亲也骗,我也是上她们的当了,才来林家门前闹事儿的。
但我万万没想到,她们不但诓骗我说,是你家娘子顾欣慈抢了顾云凤的亲事,还让我来找林家要聘礼,是我妹子亲口说的,当年忘了收回这镯子了。”王刘氏悻悻地道。
“呵,不尽如此吧,据我所知,这玉镯根本就不是你们王家的,自然更不是顾家母女的,但它流落至当铺却跟你们三个哪个也脱不了关系。
王家大婶,谢某就直说了,这玉镯本是我家娘子之物,确切说,是我家娘子生母之物,当年,我岳母出事之时我家娘子尚不满两岁,是以不记事,这镯子就是她的首饰之一。”却听谢景澜淡淡道。
什么?这次一旁顾欣慈再次吃了一惊。急急问道,“相公你说这话可有根据?为什么说这镯子是我娘之物?”顾欣慈震惊地问。
“谢家公子,你可不能胡说啊,别的也罢了,但这镯子可千真万确是我王家之物,那上面还刻着我王家的姓氏呢。”王刘氏也大喊着道。
而本来,若王刘氏不大喊也引不起顾欣慈的注意,可她眼尖,王刘氏神情躲闪面色发白,一看就是心虚的表现。
“不,那玉镯上面刻的并不是‘王’字,而是‘玉’字,只是那玉字上的一点跟上面雕刻的花纹连在一起了,粗看的确象‘王’字,但让明眼人一看,便知究竟。而我岳母当年闺名,就有一个玉字”
谢景澜淡淡地道。
竟然是这样?顾欣慈的双眼一下子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