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呢,当着我的面就把东西直接卖了,你这不是直接打我们张家的脸吗!
哼,没有眼力劲儿的东西,活该给人当一辈子跑腿的,算了给你这个玩意儿说不出大道理来!
但我最后一次劝你,如果识时务呢,就赶紧将东西拿给我,本姑娘好心,就不在我家小姐面前说你的不是了,不然,我不但要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我家小姐,还要告诉我家老爷少爷,到时你们整个妆衣楼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哦,还有啊,某些不自量力敢跟我们张府抢东西的人,也要看看凭自己的身份地位,有没有资格带这些名贵的首饰!”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是,那伙计本信奉的来者是客这一信条,是以之前那丫头态度不好,他都笑着给对方说好话,谁知对方不领情反倒将他臭骂一顿。
都说人要脸树要皮,那伙计显然是个要脸面的,更何况对方最后一句,直接攻击起其他客户来了。这要是传出去……自家店名声都要倒退。
像想到什么伙计迅速往四周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好多本来在店里买东西的人,不管在二楼的还是一楼,此时都跑来看热闹了。
伙计当即面色就不好看了,口气变强硬道,“姑娘抱歉啊,你们当时没买走那我们就有权再卖给别人。不好意思请您去别家看看吧,我们这里的东西可能不适合您和您主家这么高贵的人。”
伙计也是气急才说出撵那丫头走的话,那丫头一听,好啊,自己白说了这半天威胁话了,这个伙计竟不怕她。而以她的脾气,当即要用更恶毒的话来骂对方,直到他肯将东西转卖自己,可这次显然她并没有想到会捅了马蜂窝。
“哦,你方才所说的不自量力抢你东西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顾欣慈其实早看那丫头不顺眼了,可第一这个丫头并没有给自己说话,第二那伙计看着也足够应付这件事,便没吭声。
另外毕竟人家妆衣阁是做生意的,能和平解决最好,谁知对方竟连她也跟着骂了起来,那她哪还能忍,当即就寒着脸看向了那丫头。
以顾欣慈的意思,这丫头既感招惹自己,那必定要付出代价,她的嘴皮子功夫可不是盖的,于是便打算倒过头问她个没脸。
谁知,一只手突然从斜刺里伸出挡了她一下,一个低沉的语气道:“娘子,做什么跟一个没有见识的下人一般见识,嫌她出言不逊招惹了你,找个能管教她的人不就好了。”
谢景澜带着一脸淡漠的笑意,眸光冲那伙计淡淡一瞥:“妆衣阁是周家的产业吧,俱谢某所知,周家老爷和大少爷都不是孬种,我给你出个主意,找几个人将这口出狂言的丫头,直接丢到她主子面前去。到时想必那家会给你个交待。”
谢景澜眸中,此时已完全没有了方才背地里看向顾欣慈的柔光,但度其语气,也完全称不上声色俱厉,甚至话语轻浅到似乎高声说句话都象怕累到。
但怪异就在此处,极低极轻的一番话,不管那伙计还是那丫头,包括围观的人全都被他镇住了。
“别,别抓我,我只是替我家小姐做事的,你们不能抓我啊!”但最夸张的是那个丫头,那伙计分明还没有应下谢景澜所说,那丫头已吓得面色发白颤成了一团。
不但如此,她还怕谢景澜坚持,忙自作聪明地又加了一句:“这位公子我是本县县丞张家的丫头,真是我家小姐让我这样做的。”
“你是谁家的丫头?”谁知她一句话还没落地,方才连一个眼风都没有丢给她的谢景澜,突然眼光如电的向她扫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