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奇拿过一看,除了地方不对,别的都和黎肖肖说的一样。印象里,这么多年他也只去过一次酒馆,还闹了个不欢而散。
“这还半个月就过年了,你就随我回去过个团圆年,这杳无音信的,妈也惦记得厉害。”
当车又回到县医院的时候,一对老夫妇的背影正在前方,两个人互相不理。旁边的车快速驶过,女人一把把男人拽到了右边。
猛子停下车,看着他们走上大巴车,女人在后扶了一把,男人嫌弃地把手推开。一步没蹬稳,身子一个趔趄,女人在后踢上一脚,再去扶的时候,男人也就老实了。
猛子问戴奇要了支烟,打开车窗,静静地吸了起来。
……
经过陆雪的统计,这个年和去年一样,还是没有人回去。
但陆雪不准备在年节营业,一个人的孤单可能看几部剧就能解决,一群人看着彼此的孤单,得不到宽慰还露了底,未免太不划算。
四筒近来十分活跃,每到深夜都会来讲一讲他的婚介所。陆雪不曾见过那个婚介所,甚至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为了给家里营造一个公司形象,而刻意编出来的谎话。
这一天,四筒过来答谢,他的答谢方式也很奇特。
他提着一个硕大的黑色口袋,里面装着各色各样的糖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结婚发喜糖呢。见一个个像木头一样,四筒又连忙解释,说这些是两个月以来他从客户那里收到的,反正一屋子都是光混,大家一起沾沾喜气。
就在这时,一个酒馆里谁都不认识走了进来。
“红缨,你怎么来了?”四筒惊问。
“找你商量件事,你过年回不回去?”
“要回要回,不瞒你说,今年能回去,费了老多心思了。”
“正好,我也要回去。”
“不容易不容易。”四筒干干地说。
当这个女子出现在酒馆的时候,陆雪便觉得事情不简单,不管之前何种事,当下这一拍是真实的。
而四筒,音容不合,别说好好答话,顺着说话都说不明白。
陆雪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人怕是有交流恐惧症,准确地说应该是那种聊起别人海阔天空、说到自己眼直腮红。
“筒子,人家可还没说商量什么呢。”陆雪提醒道。
“啊,啊,嫂子说的是,红缨,你来找我是要商量什么?”
“我过年想回家,但是缺个人,你有没有空?”
“哟?”四筒侧着脸,一边搓着手心一边笑着,“你这是要租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