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眼皮微掀,扯开一抹笑,“所以,你可能需要试着认可我,甚至,接受我。”
……
等周稷下楼的时间里,江季姝捧着被他留下来的那杯牛奶在客厅坐着,一口一口地啄着。
这场开诚布公,从他发现岁岁的身世的时候就应该有的。
只是一直被她拖到了现在。
她是有些怕的。
她摸不准,这个男人究竟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坐着坐着,她习惯性地拿起旁边的抱枕。
无意识地抱到怀里用下巴蹭了蹭。
周稷从上面下来,正好看的这一幕,眼眸微深。
江季姝听到动静,抬头看他,问,“岁岁喝了吗?”
周稷面色不改,“喝了。”
确实喝了,他看着岁岁一口一口喝完的。
江季姝想了想。
这人刚才上去那么久,不会做了什么吧。
可再一转念想,岁岁那么小,怎么说也是他儿子,能做什么?也就没多问。
她放心,“那就好。”
周稷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他喝了,也睡了。”
“现在,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江季姝无意识地往一边坐了坐,“你说。”
周稷沉着眉,却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直入主题,而是问,“在谈那些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五年前,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
他的话不咸不淡,可很莫名地,有一种直击人心的感觉,江季姝的心下意识地颤了颤。
她的唇轻抿。
没有回答他。
目光下意识落在他的手腕上。
那里已经换了块表。
细细看起来,跟她当年送的那块还有些相似。
可她知道,绝对不可能是那一块。
要怎么告诉他呢?
说她在和他的心上人推搡中落了水,然后又亲眼见他来救了人,徒留她一人在冰冷刺骨的水里。
还是说,她们冲突的源头,是因为叶知暖自作主张扔了她送他的那块表?
无论哪一句,江季姝都不想告诉眼前这个人。
这事,她也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是她飞蛾扑火爱错了人,做了别人美满爱情里的炮灰,她只能一日日自省,然后告诉自己,再也不能回头。
何况,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是怪叶知暖明明知道实情,明明知道她差点被淹死,却从来没有吐露半句。
还是怪她破坏他们的爱情,独自生下岁岁?
江季姝觉得,反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她在他的权衡利弊中永远占下风。
想到这里,江季姝抬眸,轻笑一声,带了点不解,“那个时候,我们都已经分手了,我想去哪,要干什么,怎么看都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吧?”
女人无所谓的脸刺痛了周稷的眸。
他冷笑,“就算这样,你也没必要玩消失吧?”
“不要朋友,不要亲人,远走他乡?”
“你这是演哪出戏呢?”
江季姝的呼吸滞了一下。
下一秒,周稷已经上前,攥住她的腕,“事出总有因吧,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