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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单独送她,却怎么想怎么怪异。
周稷沉了口气,默了片刻,“上车,我刚好有话跟你说。”
江季姝站在原地,哦了一声,神情没什么明显的波动,“那你说吧。”
说完,又自顾自补上一句,“就在这说。”
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想说点什么?
周稷沉默了会,唇动了动,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不行,上车说。”
江季姝懒得在这跟他周旋,想了想,直接开口,“周总该不会是想让我替你像傅铖道歉,但是又觉得难以启齿,才这个样子吧?”
这话一出,周稷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阴沉。
他觉得可真是荒唐极了。
他向傅铖道歉?
别说这辈子了。
就是到了下辈子,这都是不可能的事。
这人是哪来的信心说出来这样的话。
江季姝本来就是故意这么说的,看他这副样子,笑了下,带了点莫名的嘲意,“看来周总也不是想道歉,那我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周稷有些想不通,官司马上就要开庭,到了此时此刻,江季姝怎么会还这么硬气。
对,就是硬气。
硬气到让人有些憋闷。
他心里的恶劣因子隐隐作祟,迫不及待想看到官司结束以后,江季姝找上他,然后泪盈于眶的样子。
到那个时候,周稷自问,他一定不会好说话。
周稷嗤笑,“你可别忘了,刚在老师面前,你还答应了什么?”
江季姝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记得啊。”
周稷咬咬牙,“那你还说跟我没别的事可谈。”
江季姝眨了眨眼,“是没什么事好谈啊。”
“我到时候确实会来。”
“可我有说要跟你一起来吗?”
换言之,是周稷自己在自作多情。
江季姝说完,又笑了笑,“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你放心好了,知道你贵人事忙,这样的事,就不叨扰周总了。”
周稷皱着眉,冷笑,扯了下唇,垂着眸看面前的女人。
她今天穿得很知性,光是站在那,就莫名让人觉得怎么也看不够,越看越好看,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句句不留情。
周稷咬牙,恶狠狠的,“怎么?”
“我才是岁岁的父亲,你不跟我一起,跟谁一起?”
“傅铖?”
“还是季清和?”
“他们是岁岁的谁,又凭什么呢?”
江季姝轻呼一口气,已经不愿意再跟他争论,“你管不着。”
说完,就要离开。
周稷被气笑,“好。我管不着。”
“迟早有你来求我的一天。”
他语气沉沉,甚至带上了两分压抑。
江季姝看着他,轻轻笑了,语气慢悠悠的,“行啊。”
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说完这句,再没有任何留恋,就走远。
周稷静静看着,眸底暗潮汹涌,喉头滚动,良久,才从喉咙里溢出一句,“操。”
这人现在可真是……
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