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放屁!”杨槐骂了一句,“接着编!”
“打赌是一项零和博弈的游戏,你和我本应是敌对关系。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非但不怕我赢,还盼着我赢,好比我跟你比赛拔河,你丢下绳子跑过来跟我合力拉一头,像豁出全副家当押我赢似的,如此明目张胆的作弊你觉得合理吗?”
“瞎话连篇!你哪只狗眼看出我盼你赢?我巴不得你第一道题就答不上来,趁早滚蛋!”
“你别急着辩解,我还没说完呢!你之所以盼望我写出正确答案,是因为你在另一个战场同时进行着另一场博弈,而且那一场博弈的彩头比眼下这一场高得多!你妄想从我身上窃取答案,然后将答案用于另一场博弈,你的最终目的不是打败我,而是借我之手赢下另外一场博弈,获取更大的利益!杨槐,”我逼视着他,眼里射出两道锋利而坚定的寒光,“老实交代,这七个字跟龙凤扣有什么干系!”
“龙凤扣……龙凤扣是什么鬼?老子没听说过!”杨槐拍着桌子大声呵斥,眼神闪闪缩缩,似乎被我一下戳中心事。
我冷笑道:“今早你迟迟不肯露面,一定在忙着筹划阴谋引我下套吧!你费尽心机设下打赌局,不就是为了打探龙凤扣的消息吗?”
杨槐张大嘴巴愣愣地望着我,脸上写满错愕、不甘、无奈,忽然没头没脑问了句:“你爸真的没教过你这句诗?”
“确实没教过!”
“那可奇怪了……连你都不懂,还有谁懂得破解……”杨槐捋着颌下几根疏落落的胡须自言自语。
“破解?”我一个激灵,记起神秘老人说过天底下只有我晓得破解日记簿里的暗语,脱口问道:“你是不是拿到了两本硬皮抄,里面写满各种稀奇古怪的数字?”
“什么硬皮抄?没有!”
“我爸有两本日记簿,一本绿皮一本红皮,是不是在你手上?”
杨槐不耐烦地挥手道:“我没见过什么破日记簿,你爸啥也没留下,你们甭再打我的主意了,赶紧走吧!”
滕晋冷冷道:“你只须说出金牌的秘密,我们马上就走,不耽误你开直播!”
杨槐嘿嘿冷笑几声:“你们给不了我想要的答案,还好意思腆着脸问我要好处,当我这里是善堂寺庙么!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无赖!”
小凤立即驳斥道:“你言而无信在先,还反过来厚颜无耻指责我们,你才是流氓无赖呢!”
杨槐不搭理小凤,朝我瞪眼喝道:“你们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虽然他矢口否认,但依我推断玉佛吊坠上七个字一定跟龙凤扣存在莫大关连。没能问出金牌真相难免有点失望,却意外获得一条新线索,丢了西瓜捡了芝麻,总不至于空手而回。
我对滕晋和小凤招招手:“咱们快走吧,万一警察叔叔把我们当成贩卖假字画的同伙可不妙!”
杨槐撇撇嘴没搭话,待我们快要迈出门槛才不咸不淡喊道:“老弟,世上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金牌上刻了什么图案。你今天走出我这门口,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查出金牌的秘密咯!”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平静地道:“我自有办法找到其余金牌,无非多花点时间精力罢了,总好过糊里糊涂被你利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顽固偏执!自以为是!死脑筋!”杨槐忿忿地骂了几句,“日后你就是跪着求我老子也不搭理你!”
我大笑几声:“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这辈子最好还是别再见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