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遭到刺杀,而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特别是某些心怀不轨者。
盛怀安奉旨查案,可寻找太子之事却不能声张。
毕竟,一国储君在帝都被刺杀失踪,若是声张开来,难免弄得人心惶惶,令百姓笑话。
陈昂被收监,罪名是涉嫌买卖军械,这事儿传到后宫,未央宫的陈贵妃慌得把手中的玉瓷杯都给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稀碎。
“怎么回事?”
不过三十多岁的陈贵妃保养的很好,前一刻还涂着大红色的蔻丹烹茶,此刻却是满眼的慌乱,死死的抓着身侧的心腹,
“这件事哥哥一向做的隐秘,怎么会忽然被陛下所知道?”
陈贵妃一下子如坠深渊,难不成这些日子陛下对她的体贴都是假的,而是在暗地里准备着对付陈家?
爹爹如今尚在西境,可会受到牵连。
阿弟忽然被下狱,陛下知道的,究竟有多少?
心腹沐芳轻声安抚着陈贵妃,
“应该与西境无关,听前朝传过来的消息,是因为太子遇刺,现下生死不明,而刺杀之人的器械又是军械司前些日子刚刚运出去的那一批,所以舅爷被收监。现下正在盛怀安手里。”
进的不是刑部,是京兆尹大牢。
听到这,陈贵妃才渐渐平静下来。
“太子被刺杀一事与我们无关,就算是陛下查出什么,爹爹在西境陛下也是鞭长莫及,先静观其变,想办法将这件事给盖过去。”
陈贵妃说着,站了起来,神色也变得凝重,
“沐芳,磨墨,我要给爹爹写一封信,你务必让人送到西境。”
沐芳也凝重点头,
“是,娘娘。”
“…………”
陈贵妃的信送出去不到一个时辰,没等到自己的父亲手里,就先被容泽给拆开看了。
苏苏晨起陪苏夫人吃过饭,便是又回到卧房睡回笼觉,只是她惦记着容泽的伤势,睡得不沉,刚休息了半个时辰,便是起床过来帮容泽诊脉。
刚推门进来,就看到半死不活的容泽拿着信在看。
苏苏走过来给他摸了下脉搏,
“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喝了药好好休息。”
容泽露出一个笑,微微向后靠了下,
“我就看封信而已。”
苏苏瞥了他一眼,偶然看到几个字眼,略微挑了下眉,
“陈贵妃?”
昨天青鹄不是说,是皇后想要杀他吗?
容泽把信给她递了过去,脸上带着几分轻笑,
“昨日刺杀我之人,用的是军械司流出来的兵器,而军械司的司正,正是陈贵妃的弟弟。陈昂。”
苏苏扫了一眼那信,秀眉微蹙,
“没想到陈家父子,竟然这么胆大包天,明面上是与西戎交战,守土卫国,私底下竟然敢与敌军做生意,偷运军械。”
身为一国大将,竟然能做出这等毫无底线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
苏苏看向容泽,为了这么一件事,大概不至于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太子被刺杀,还闹得这么大,一方面与刺杀之人有关,另一方面,怕也会失了皇帝的信任。
“一年前。”
容泽回答了苏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