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培安忧虑地看着眼前的兰芳泽,又转过头瞧了瞧兰青惠,忽然坚定地走向了兰青惠。
“亲王殿下,早春天寒,要不要老奴先扶着您去马车上歇着,等禁卫军过来通报了,我们再一同进入王城也不迟,老奴就在这门口候着,您看如何?”
兰青惠托着受伤的肩膀,看着久未动静的城门,转过身瞥了一眼马车,抬起脚还是决定先回马车上去。
关键时刻又起了作用的赵培安,再搀扶兰青惠的间隙,向后微微侧过头,朝着兰芳泽使了个眼色,便继续一心一意地侍奉着兰青惠去了。
收到暗示的兰芳泽,见马车的门帘刚一放下,便立刻马不停蹄地掏出那枚特召令递给了禁卫军查看。
随即,城门被拨开了一个小缝,兰芳泽迅速奔向那意味着短暂自由的空气,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兰芳泽的心头始终悬着一个信念,他就算是要倒下,也要撑到,采思殿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刻。
好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感觉心脏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的兰芳泽,带着脑袋马上就要炸开的浑浑噩噩,踏入了采思殿的大门。
“哟,兰芳泽,你还知道回来啊?”
听见江芙蓉的这声阴阳怪气的揶揄,前所未有的踏实,让兰芳泽感到分外安心。
然而下一瞬,随着在兰芳泽身后猛然关上的那两扇门,兰芳泽正对着江芙蓉,脸上挂着极为灿烂的笑容,当着江芙蓉的面,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冗长,且枯燥的沉默。
兰芳泽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他许是做了好多的梦,但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却一个都不记得,甚至,连一个模糊的身影,都不给他。
直到,脸上传来指尖的温热触感。
“喂,兰芳泽,你看你都睡了多久了?没事就起来走两步,还说要给我惊喜呢。,看是惊吓好吧!”
一听这憋气窝火的牢骚,兰芳泽就知道,说话的人,定是江芙蓉没跑了。
紧接着,门外似是又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一听着惊叹的分贝,兰芳泽并不难猜出,这把来的人是兰生幽。
“嫂嫂,三哥哥他……怎么样了?”
江芙蓉低头看了一眼床榻上,双目紧闭的兰芳泽,忧心忡忡地望着同样不安的兰生幽,意味深长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黯然神伤地说道:
“都睡了两天两夜了,这马上第三天也要跟着过去了,再这样下去,你嫂嫂我……很有可能要守寡。”
“啊?不是吧?”
兰生幽大惊失色,抱着手臂侧过身去,余光正巧瞥见前来探望的黄容复。
“御史大人,你怎么也来了?”
连黄容复都来了,兰生幽想起江芙蓉刚才对她说的话,又看了看兰芳泽现在的状态,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黄容复一个一丝不苟的行礼之后,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江芙蓉的身上。
“世子妃。”
他的声音轻轻浅浅,相较于给兰生幽的那个行礼,似乎多出了某种看不清摸不着的意境,像是试探,却也更像是如释重负。
一见到黄容复,江芙蓉脸上的疲惫立刻一扫而空,连眼角的笑意,顷刻间都变得容光焕发起来。
“御史大人。”
江芙蓉笑魇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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