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兰芳泽那个死样子,还有人死心塌地的想要嫁给他?!寡人如果没记错,姬瑞丰只有姬云萦这么一个女儿,就算是他女儿愿意,怕是他本人都不肯点头吧?”
惠妃听罢,尴尬的笑了笑,却不敢反驳,即使兰溪舟说的有失偏颇,但她依旧还是没有那个胆子。
“陛下……说的是。”
话音刚落,惠妃不知道哪里又惹到兰溪舟,迅速回头甩过去的一个眼神,冷冽的让人不寒而粟。
惠妃不知所措地张着嘴,眨着眼睛,不晓得该如何应对,一旁的赵培安见状,赶忙上前解围道:
“陛下,您今日前来,不是说要看看,您寿宴的那个戏台子要搭在荷花池的哪处吗?”
而垂下眸子的兰溪舟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右手背在身后,在虐待丝丝寒意的春风中站了许久,最后眉头一紧,转身拂袖而去,只丢下跟不上步伐的赵培安和瑟瑟发抖的惠妃站在原地。
赵培安赶忙加快频率,小跑着跟在兰溪洲的身后,时不时还回头望着,招呼着惠妃赶紧跟上来。
但惠妃的鞋底还未离开池边泥泞的草地,兰溪舟却忽而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洗台子还是不要在这里搭的好,毕竟死过人,不吉利,免得到时候乐极生悲,让人扫兴。”
赵培安一听,心中不禁一顿,抬头偷瞧着兰溪舟的脸色,不小心却被兰溪舟察觉,一掌敲在他头顶上戴着的烟墩帽,冷声道:
“赵培安,你是在寡人身边呆的久了,还是活的腻歪了?寡人的心思你也想猜?”
此话一出,赵培安立刻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陛下恕罪,老奴只是觉得,比起乾旸殿后面的这座荷花池,后花园里的洛神榭,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水月相交,琴瑟和鸣,正巧此处也是陛下与帝后定情之地,老奴一己拙见,还望陛下不要笑话。”
“呵。”
兰溪舟一声冷笑,笑的赵培安心里也没什么底,但很快兰溪舟接下来的话,还是让赵培安庆幸押对了宝。
“洛神榭,配上她的洛神舞,赵培安,你个人精,倒真的会投其所好。”
听出兰溪舟语气里的赞许,赵培安即刻俯下身去,笑的谄媚。
“哪里哪里,还是陛下教导的好。”
随即,赵培安的帽子上传来兰溪舟的一脚,紧接着又感受到兰溪舟鄙夷的眼神投向他的身后,于是小心翼翼地侧眼瞧过去,发现被泥土沾湿了衣衫的惠妃,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始终跟兰溪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真不知道当初寡人听了什么谗言,把这么个玩意招进宫里,简直跟他父亲一模一样,愚笨至极。”
实际上,当年穆太后也觉着惠妃只是个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但听了江芙蓉解释的兰芳泽依旧不为所动,仿佛认定了江芙蓉如此煞费苦心,就是为了早日跟黄容复远走高飞。
有一说一,江芙蓉在提供一种很新的思路,使得兰芳泽正准备开展进一步动作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