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斌就见刀光一闪而过。李清安再次睁开双眼,见马傲才已然脖子被自己削掉一半,瘫在地上,眼睛睁大,嘴里喃喃道:“好快——好快的——刀…”说完眼睛一翻,已然是死了过去。白晓斌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方才自便站在二人周围,他只看见马傲才连腰间双刀还未拔出,李清安的快刀早已陷入马傲才脖子三分。正想要逃进那阳千山所在屋舍,又见李清安手动了动,刀光一闪而过,自己的整只右手已被削飞。掉进了那屋舍内。又听那屋舍传来悦儿姑娘的哭声,应是那削飞的右手吓着了悦儿姑娘。
悦儿姑娘看着这右手,忽然对着孙老爷子说道:“老爷,我——我想起来了,便是他,是白前辈玷污了我。”
孙老爷子听闻此话,也是大怒。又见悦儿姑娘说道:“白前辈他将我压在身下,我刚要叫唤,他就捂着我的嘴,我一时惊慌,便要咬他指头,他吃痛也不出声,只是我又觉得口中被他用什么东西抵着牙关,使我咬不下去,也用手捂着我的嘴,也使我叫不出来。”悦儿姑娘又哭了起来,孙老爷子忙安慰她。
待到情绪平静后,悦儿姑娘又道:“现在想来,便是这手上的玉扳指了。”众人都朝着右手看去,白晓斌好美玉,不仅腰间挂着宝玉,剑柄也用宝玉雕刻而出,手上自然也带着玉扳指。白晓斌已知自己行为败露,跑入屋舍内跪倒在地,祈求孙老爷子原谅自己,孙老爷子却看也不看他一眼,李清安也径自走入屋舍,一把扶起白晓斌,此时的白晓斌哪有白日喝起酒时的潇洒模样,双腿直打抖,脸上冷汗直冒,就连裆下似乎也湿了一片。若不是李清安扶着他,现在只怕要瘫倒在地。李清安看了看在为阳千山治病的慧融大师,又看了看孙老爷子,问道:“孙老爷子,这淫贼如何处置?”
孙忠正只是摆了摆手,并没有说话,李清安会意,拖着白晓斌的头发便往外走。瞧见白晓斌如此狼狈,俯下身子轻轻对白晓斌说道;“不就是一死么?何须害怕?”
白晓斌却只是一个劲的求饶,眼泪鼻涕都流了一地。李清安心中暗暗道“好一个侠义无双,好一个嫉恶如仇!”边想边拔出腰中的刀说道:“你若是真的无所不知,就应该知道做了这种事,迟早是要死的!”说完便要一刀了结了白晓斌。
却听慧融大师道:“阿弥陀佛,李檀越既已自证清白,为何还要动嗔念?白晓斌固然有罪,却也不是我等众人来定罪的。”
李清安一怔,就只是这一怔,扶着的白晓斌却忽然像疯了的狗一般挣脱了李清安扶着的双手,跳将起来,便要抽出利剑刺向李清安,李清安刚想拔出刀来,只见孙老爷子已经自白晓斌后心处打出一掌,白晓斌毫无防备,被拍的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抽搐了两下,便睁着双眼死在了众人面前。
李清安看着慧融大师,冷冷道:“老和尚,我杀他天经地义,我知你是修佛之人,不愿拿这屠刀,怎的也不许我杀人?”
慧融大师扶起阳千山,阳千山虽已被解开了身上穴位,但腰间中刀,现在还是有些虚弱,说道:“阿弥陀佛,李檀越现在便和老僧回少林罢。”
正要扶着阳千山走出屋舍,孙老爷子却道:“大师!眼下他们两人身上带伤,还是先在我这多歇息几日再走吧。”
慧融大师倒也不反驳,点了点头道:“阿弥陀佛,劳烦了。”
李清安不说话,他倒是也很想去少林寺,先前在七烟峡中碰到的那和尚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或许去少林能找到些师父惨死的信息。
几人又小住了几月左右,这期间里阳千山,李清安休养生息,已经是好的差不多了,临近离别之际,三人站在门外,孙老爷子让一众家丁清点好三人去往少林的盘缠,又让一众十几人的家丁跟随着三人前往少林,孙老爷子在饭桌上说道:“三位路上多保重!京城门关我已打过招呼,三位可放心通过。”
“保重!谢过孙老爷子!”李清安,阳千山也回礼说道。
孙老爷子又道:“我就不送各位出门了,悦儿姑娘送你们一程吧”
悦儿姑娘轻轻拉着李清安衣袖,轻声细语在李清安耳边说道:“公子还会回来么?”
李清安也轻声细语的回道:“应是会再次经过的。”悦儿姑娘照顾李清安这几个月时间里,已然对这位外表俊秀,心存正义的少年虏去了芳心。
李清安也早已爱上了勤劳勇敢的悦儿姑娘,李清安看着悦儿姑娘又再次羞红的脸,打趣道:“悦儿,这几个月你一和我说话便会羞红了脸,莫非是已经喜欢上了我么?”悦儿姑娘脸羞的更红了,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深情的望着李清安,两人眼神接触,李清安又看的痴了,悦儿姑娘的小嘴就要贴了上来,李清安赶紧转过头去不敢再去看悦儿姑娘,说道:“大丈夫应志在四方,悦儿我——”
悦儿姑娘说道:“刚刚悦儿失礼了,李公子莫怪,大丈夫应志在四方,悦儿在这儿等着你,哪都不会去的。”说完塞给李清安一张字条,害羞的跑着走了。
三人已上了马车,李清安心痒难耐,打开手中字条,只见上面写着:“莫要多喝酒——悦儿”随即李清安大笑,心想悦儿怎和自己师父那般,自己真该少些喝酒才对了。慧融大师自顾自说道:“阿弥陀佛,无明所缚,爱结所系,长夜轮回,众生却不知苦之本性。”阳千山也听的糊涂,笑骂道:“你这老和尚,你遁入佛门,还不许我等凡夫俗子尝这情字么?李兄他就偏偏要试试这情字是苦是甜。”二人无视慧融大师,自顾自笑了起来。谈笑间,马车已渐渐驶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