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嘴中咸涩,心中甜蜜,轻轻拍着无病入睡。“金乌乌,在天上,照得人,心发慌。金乌乌,在脚底,烧得人,冒油油。金乌乌,在头顶,晒得人,热乎乎。金乌乌,在土里,蒸得人,光屁股。”
这是管岩最喜欢的一首歌谣,而且这个歌谣哄睡无病最是管用,无病小嘴嘟嘟,“呜呜,呜呜。”一会儿就睡着了。
队伍又行了大约十五里,又见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峦横亘眼前。
山石巍峨,磅礴豪迈。
库艾伯庆坐在马上,远远望着这一众起伏的峰峦叠障,感叹中华的风景清奇,由衷的赞道:“好山,好山。”
鲍泰凑过来,呵呵一笑,“这是三百里伏牛山,浑厚粗犷间透着清秀玲珑,好比我这样的壮士,力拔山兮气盖世,却也灵动如鹰飘逸似鸿啊。”
库艾伯庆喃喃的说,“伏牛山,原来是山中有伏牛啊。哈哈哈!果然苍山郁郁,伏牛威威。真青牛也。”
鲍泰被库艾伯庆的大笑搞地莫名其妙,“过了伏牛山,就到南阳郡治所宛城了。”
库艾伯庆点点头,调转马头,“勇士们,我们继续赶路啦。”
前行三里,几朵乌云飘了过来,到了头顶,哗哗啦啦瓢泼似的浇了下来,远处阳光明媚,此处却阴雨绵绵,大自然果真奇妙,鲍泰喊道,“赶紧避雨,去小树,别靠近大树。”说着和管岩等人钻进了小树林。
商队人员们却不躲避,在首领库艾伯庆的带领下,在大雨中跳起来舞蹈,库艾伯庆双手朝天,“青牛沐浴,圣人解铃。哈哈哈。”任凭雨水浇湿了衣服。
有的武士甚至摘掉帽子,脱掉衣袍,欢快地跑来跑去。
管岩红了脸,把头扭了过去。
鲍泰无奈的解释说:“西域风俗,没怎么见过雨水,嘿嘿。”
库艾伯庆心头更是一阵痛快,“时也运也,青牛沐浴。”
“勇士们,大巫师万岁。”
“万岁!万岁!”回声嘹亮。
鲍泰、管岩等人被这突然的口号声惊了一下,鲍泰心下疑虑,莫非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欲对我大汉不利么?且静观其变。
鲍泰高声喊道:“老库啊,赶紧避雨吧,小心风寒。”
库艾伯庆笑道,“好雨,好雨。我西域人士,喜欢裸浴天水,不妨事的。”
不过虽然这么说,商队人员玩差不多了,也陆陆续续到了小树林边,拧拧衣袍,甩甩帽子。
雨来得急去得也快,一盏茶的功夫,云离雨走,青草带着晶莹水珠,滴滴欲落,商队踏着草地前行,沙沙作响。
申酉之交,太阳光还很强,没有两盏茶的功夫,衣服就基本干爽了。
傍晚,队伍宿营,一个武士走到鲍泰身前,右手抚胸鞠躬,“君长,我家主人有请。”
鲍泰跟着武士,拐弯抹角,到了一片幽静的小树林,只见库艾伯庆站在远处等待,含情脉脉。
鲍泰心中咯噔一声,“大事不好。他要先下手了。”
有古诗应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