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心里有人了。”少女的声音,在远方响起。
东陵鳕虚眯起狭长的星眸,许久,低声自嘲,“东陵的母仪天下,也没资格走进你的心吗?”
小狐狸趴在轻歌怀里,冷风过境时,将火红的鬃毛掀起。
月色下,小狐狸眨了眨眼睛,旋即是狂喜,片刻后又黯然神伤,独自懊恼了起来。
轻歌说她心里有人了。
可他不是人……
到了富贵堂门前,轻歌发现姬月心情似乎不太舒畅了,有些怔住。
她脸皮子薄,难得说出这样羞羞的话,这傻逼玩意儿竟然还一副失望伤心的样子。
轻歌表示很受伤。
她在富贵堂门前延伸的阶梯上蹲坐下,狠狠的蹂躏着小狐狸的脸。
“我不是人。”
被她蹂躏得脸部有些变形的小狐狸,楚楚可怜,满眼委屈的看着她。
轻歌愣住。许久……
噗——
轻歌抱着小狐狸哈哈大笑,笑的眼泪似乎都要飞溅出来了。
原来,他是在伤心这个。
“不是人好,就喜欢你这不是人的劲儿。”
轻歌粗鲁的提着小狐狸的耳朵,脚尖点地,身子横空掠起,自高门墙上飞跃而过,几起几落,从窗口窜进,到了房间里边。
小狐狸有些傻眼了,不是人,是件好事吗?
愣了许久,小狐狸才反应过来,轻歌对东陵鳕说的,心里装着的那个人,是他。
整整一晚上,小狐狸缩在浮云锦被上,笑得合不拢嘴,爪子不停的拍。
*翌日。
轻歌好几日都躲在房间里看驯兽书,再次把小狐狸冷落了。
不过,这次小狐狸倒也没跟个春闺怨妇一样,而是自认为英俊潇洒的坐在窗台上,望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笑得合不拢嘴。
突地,小狐狸身子往前栽,倒在了富贵堂前的街道上,一俩马车疯狂驰骋而来,小狐狸身上的毛发都炸开了,吓得它立即一跃而去,回到了窗口,抱着一抹帘子,心惊胆战。
吓死宝宝了。
小狐狸怨怼的看了眼在看驯兽书的轻歌,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钻进了轻歌怀里,一巴掌把其手中的驯兽书拍掉。
“怎么了?”轻歌眨了下眼睛。
“宝宝出车祸了。”小狐狸将眼睛瞪大,一派无辜的样子。
车祸这个词,轻歌当初与他说过,倒也记在了心里。
轻歌额上落下一排黑线,嘴角疯狂抽搐,抬起手覆在小狐狸额上,轻歌微微侧着脑袋,眸光荡漾,“没发烧啊。”
小狐狸把她的手一爪子拍掉,怒道:“你竟然都不关心我。”
轻歌恍然大悟,把小狐狸提了起来认真的看了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小狐狸:“……”
这太敷衍了。
这女人绝对不爱他了,他要红杏出墙!
哦不,是出轨。
红杏出墙是形容女人的,他可是大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