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枫心中多出了一丝明悟,目光静静地看着病床上裹满纱布的小女孩,心中被深深地触动,低声说道:“作为大夫,她的容颜我无能为力。但作为人类,她的命我有责任保下。”
铿锵有力的声音落下,周诗怡眼中泛起丝丝泪光,低声说道:“子枫哥哥,谢谢你。”
李子枫微微一笑:“傻丫头,应该是我谢谢你。走吧,让她安心的修养吧。”
“嗯!”周诗怡重重得点了点头,伸手抱住李子枫的胳膊,脸颊上堆满了笑容。
长夜漫漫,转眼便到天明,铜锣声响彻大街小巷,知府大人升堂的消息随着巡城衙役的呼喊声,传遍了渔阳城。人们三五成群的赶到了衙门,站在公堂之外,静静地等待着。同样等待的,也有偏殿的李子枫和周诗怡。
衙门后堂,沈杰身着官服,点燃信香,缓缓地插进香炉,俯身三拜:“今日昭告天地,历经数日查访,现升堂问案,吾必当公正公平,邀四方鬼神共鉴之。来人!”
“在!”
“传鼓升堂!”
“是!”
一脚步声远去,一声沉闷的鼓声敲响,一队队衙役走进大堂,伴随着肃穆的威武二字,沈杰缓缓地走上大堂。惊堂木落下,嘈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齐齐的望向沈杰。
“带人犯上堂!”沈杰沉声道。
“大人有令,带人犯上堂!”李于峰大声喝道。
声音落下,赵老四和假衙役身着囚服,双手带着钉拷,被押着走进了大堂,每走一步身后的脚镣声都在哗哗作响。围观的百姓齐齐抽了口凉气,通常来说,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被锁住钉拷脚镣。纵然是杀人犯,也最多是带着脚镣而已。
然而,很快大家就知道为什么了,知府沈杰沉声道:“下跪者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张二狗,草民赵老四。”
“你们可认罪?”沈杰道。
“草民认罪。”张二狗急声说道。
“张二狗,把你知道的都从实招来。”沈杰沉声道。
“是。大人,半年前草民亲眼看到赵老四在张喜家中推到张喜母亲张刘氏,导致张刘氏流血过多而死。而且前天夜里,赵老四约草民潜入张喜家中索要钱财,逼问中赵老四先将张喜杀死,然后看中张喜妻子美色,欲占为己有。张喜妻子不肯,用发簪扎了赵老四,赵老四怒急将张喜妻子也杀死在家中,最后又放了火烧房。”张二狗一五一十的说道。
他已经被吓怕了,没有人知道昨天夜里在大牢中,自己遭受了什么。他也很清楚,说假话的下场是什么,他不想因为一时意气,被用那种残忍的方式处死。
此言一出,在场的百姓纷纷面现怒色,若不是有衙役阻拦,定然会有人上去将这二人活活打死。杀人放火,强占人家妻子,这简直就是与禽兽无异,难怪要给他们佩戴钉拷脚镣,在听了他们的杀人手段,大家都觉得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