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得透,这世间的事可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就好。小子,你可得跟你爹好好学,这些东西没有过相应的经历,寻常人可悟不出来。”
“毛叔说的是。”李子枫咧嘴一笑,又转头看向身后的周诗怡,道:“当然了,也得向诗怡学习,这次要不是诗怡坚持救张妙妙,我也不会找到给老爹治病的药!”
此言一出,李长庆眼睛一亮,惊喜道:“你说你找到给你爹治腿的药了?”
“千年野灵芝。”李子枫笑着说道,“也算是运气极好!不过诗怡说主药一共三味,现在才找了一味,还有其他两味,也都不好找。”
“那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咱们这儿背靠大山,别的可能没有,但药草多得是。其他两味药是什么,说出来咱们多找一些人去找啊,总比你一个人找强。”李长庆急忙说道。
“呵呵,大哥,急也不急这一会,主药难寻咱们是知道的,要是真这么容易就被找到了,我这腿疾也就不值了。”李长生哈哈笑道,嘴上虽然说着不在意,但眼睛里散发的光芒却非常耀人。
“二哥,话是这样说,但有机会还是得尽量争取一下,反正这阵子大家要开石头修渠,顺手的事情。”毛叔这时也开口笑道,“小子赶紧说说,没准毛叔我还见过。”
李子枫眼睛一亮,想到毛叔在外闯荡了那么多年,没准真有下落也不一定,于是转头对着周诗怡点了点头。周诗怡便上前开口说道:“伯父是筋脉受损,所以药材也不能寻常。除了千年野灵芝找到了外,还有血藤和丹参。”
“血藤?”毛叔嘀咕了一声,皱眉道:“听着听耳熟的,好像是听人说过一次。”
周诗怡一喜,连忙将血藤的样子形容了一下,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毛叔。毛叔听完她说的,双手猛地一拍,笑道:“是了,是了,之前我听去北齐做生意的商人说过一次。”
“那就是说,血藤生长在北齐了?”李子枫眉头皱起,心里暗道……真是赶巧了,看来这北齐自己还真是非去不可了,一来为了救赵千山,二来则是为了自己老爹,不论哪一种都得走一趟了。
毛叔见李子枫神色变化,不由得提醒道:“北齐的地形非常复杂,而且民风非常彪悍,你小子可别去趟浑水。这血藤虽然珍贵,但还是可以买到的,我在京城有几个朋友,让他们找商贩去北齐走一趟,肯定有收获。”
“就是,听你毛叔的,千万不能独自去冒险。”李长生一脸严肃道。
李子枫嘿嘿笑道:“哪会啊,我怎么可能会跑去北齐找药,而且我又不熟,就算是去了也不知道去哪儿找。”
“你小子如今也不小了,而且与诗怡也定下了婚约,凡事做事都得多想想,你要是出个什么意外,让诗怡怎么办。我这毛病也这么多年了,再急也不差这一会。”李长生说道。
“是是是,爹,您说的是,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去的。”李子枫嘻嘻笑道。
不过一旁的周诗怡却紧咬着嘴唇,眼睛盯着李子枫的嬉笑的面孔,心里有些发堵。李子枫的性子她太了解了,虽然他嘴上说不去,但她知道李子枫早晚一定回去的。
经过李子枫的再三保证之后,众人才总算是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周诗怡给李长生正式的做第一次治疗,虽然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李长生还是很高兴,毕竟这是孩子们的一片孝心,他又怎么忍心拒绝。
次日,一大早李长生便和周诗怡、李子枫进城了,在两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张老爹家中,李长生言明打算收养张妙妙的心意,张老爹自然是万分高兴,再三衡量之下,去征询了已经清醒过来的张妙妙本人意见,并告诉她是李子枫为张喜伸冤报仇,并且还救下了她自己,张妙妙就点头答应了。
然后几人就一起去了衙门,知府命师爷给张妙妙更改了户籍,并赠予李长生一家三贯铜钱,以及良田一亩。同时因张老爹为人正直,对张喜一家多有帮扶,且拼命救下张妙妙,知府也顺手将张喜一家的地产划分给了张老爹,张李两家也因此结了亲。
不过张老爹并没有接受,当天下午带着儿孙一起去祭拜了大嫂,告知大嫂张妙妙被李子枫一家好心收养,也没有更改姓氏等等,说完又遣散儿孙,孤身一个人在坟头坐了整整一下午。
第二天一大早,张老爹儿子匆忙而来,告知李长生张老爹深夜去世,走的很安详。李长生闻言沉默了很久,叹息道:“张老爹是心愿了了。”
但李子枫知道,事实上并不完全是,主要的原因还是张老爹心里受了愧,一直自责当日放走赵老四,才让他有机会害死了张喜夫妇。赵老四伏法后,张老爹又因为张妙妙出路没有着落,一直发愁着,如今张妙妙被李子枫一家收养。而且李子枫又是救妙妙的人,更帮助自己大嫂一家伸冤,从心里张老爹相信他们,这才将张妙妙交给了他们,总算是放下了心事,彻底没有了牵挂,便随着大嫂去了。用他在大嫂坟头前的话来说,要亲自去找大哥大嫂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