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自然就会说了。
时间在流逝,贺兰的呜咽声小了许多,一双杏花眼肿得像两个桃子,整张脸憔悴中多了几分狼狈。
“李支书,你说为什么人的命为什么要这么苦?”,贺兰一句反问,把自己的遭遇给说了出来。
原来,贺兰的父亲贺喜庆是原乡派出所的副所长,在一次抓捕罪犯的时候,腰杆上挨了罪犯自制的土枪一记闷铳,从此瘫痪在床已经五年了。
本来,这样的事情是因公负伤,完全是可以正常报销的,偏偏黄林当年来探望贺喜庆的时候,对贺兰这个雨季少女垂爱有加,先是道貌岸然的把她弄到招待所,名曰顶职,其次,以财政困难为由,拖欠贺喜庆的医疗费报销,最后,多加暗示,以此要挟贺兰,最终把贺兰收编。
“黄林是个畜生,心里极度扭曲,我原本以为可能大兴乡真的就是他的天下了,是你来了,而且展露出了对抗他的实力,让我燃起了推翻他的希望,每次,黄林心情不好,都会痛骂你这个村主任,痛恨你剐了他心头的肉,那个时候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贺兰难得的有了点笑意,尽管比哭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畜生,真该下地狱”,李家康恶狠狠的抬起手掌拍在了桌子上。
倒是历宁很警觉,一听到动静,立马闪了进来,道“支书,核实情况再下判断”
“他的意思也是你的意思吗?”,贺兰讥讽道。
“历宁,别插嘴”,李家康把历宁打发出去后,一字一声的说道“贺兰,我信你,从你的伤就可以判断出是经常有人在恶意的进行伤害你,况且,如果我说破了你们的隐秘,摆放了一堆照片,而你还做解释,并不符合一般人的正常性反应,应该是真实的”
“李支书,您放心,我可以发毒誓,要是我骗人我死全家,等会我就带你去我家”,贺兰当真举起右手,发了个毒誓,让李家康想阻止也晚了,这样,贺兰算是彻底的站在了李家康一边。
“贺兰,你还知道黄林有什么违法的事情吗?”,李家康问道。
“以前听黄林吹嘘过,说他把大兴乡当作提款机,所有一切的经济事项,全都是当作正常的途径来走,不过是高了一点点,很难有人抓到把柄”,贺兰道。
“这个老东西,真狡猾”,李家康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声,自然明白贺兰的意思。
在经济往来的项目中,只要是政府需要采购的东西,黄林只需要找一家靠得住的公司来报一个略高一点点市场价,然后通过财务手段把帐给做通,那么多出来的就进了他的腰包了,这样说来,即便放置任何地方也很难挑刺。
“李主任,别灰心,我会一直帮您盯着黄林的,另外,童姐也在查黄林的底,只是还没有突破性进展”,贺兰道。
“噢?”,李家康倒是很意外,这个童晓燕看似泼辣强悍,掩盖的却是一颗玲珑心,黄林,你不倒是不可能了,偷腥的猫总会留下痕迹。
“贺兰,这样,只能暂时委屈你了,作为承诺,将来如果真的掀翻了黄林,能够保住你一定保”,李家康郑重的说道,这样做确实是要付出极大的努力以及代价才行。
“李支书,贺兰早就心死了,只要能够把那个恶棍拉下来,下地狱我都愿意”,贺兰似乎真的看开了,对于这一切都已经不在乎。
“贺兰,你还年轻,一切会好起来的”,李家康拿起纸巾替贺兰擦干净脸后,郑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但愿吧”,贺兰落寞的耸了耸肩膀,道“李支书,请你到咱家走一趟吧,另外,我还有个请求,我弟弟今年二十岁了,以后度假区成立了,可以给安排个工作吗?我弟弟很老实而且很能吃苦”
“这样”,李家康一沉吟,喊道“历宁,进来”
“咋的?”,历宁那大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道。
“我替你们公司招个保安,你可得好好带着”,李家康道。
“行”,历宁匝巴下嘴,然后掩上了门。
“贺兰,现在就只有这样的工作了,以后再另外安排吧”
“不用了,这样已经很好了,那样咱家的日子可以好过许多了”,贺兰脑袋使劲摇晃,眼角又流出了泪水。
其实人真的渴望不多,只要有盼头,而欲望的膨胀才是所有罪恶的泉源,李家康看着眼前的贺兰,又想起了黄林,内心默默的做出了比较。
“贺兰,走吧,去看看伯父,顺便把你弟弟的事情给办了”,李家康带头走出了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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