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这些宵小之辈,雍博荣又安排了人去简单收拾了手尾。
扬州知府虽有四品官身,可这次窥觊雍家家业,暗中使用的这些恶心手段,却是犯了扬州盐商们的忌讳!
毕竟谁都保不准他今日的这些手段,明日会不会用到其他盐商身上?
所以对于扬州府尊,在众目睽睽之下,于官衙之中被刺杀,整个扬州都会帮忙捂盖子,最终也是一个不了了之的结局!
处理完一切的雍博荣,也没有再耽搁,便直接在扬州码头乘船,启程前往神京。
先取道淮河,再汇入汴河,逆流而上,直向神京。
所幸一路之上,天气风向都算不错,约莫一个半月的时间,便即将汇入洛水,神京在望了。
可当船只行至汇入洛水的蒗荡渠时,却看到前方那被过往大小船只,给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的河道。
贝永康见状,只能下令船只暂时停驻江面之上,再派得力之人前往打探。
不多时,打探之人便划着小舟快速返回,来到雍博荣的面前,回禀道:
“少爷,前方水道,已被朝廷水师所管制!”
雍博荣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道:
“管制水道?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眼前这条水道,乃是如今大梁朝廷沟通南北的重要水道。
这突然管制,必然是出了问题啊!
打探消息的手下,连忙开口道:
“蒗荡渠是人工开凿的河道,极易堵塞。如今又是新春元日将至,各地方官员、勋贵,各国使臣,皆前往神京朝贺。”
“为避免发生意外,堵塞河道,水师被紧急调来管制河道。如今除了四品以上朝廷官员、勋贵之外,其余人需要等待放行!”
若是抛开特权,这个政策其实还是有几分先见之明的。
只是可惜的是,就凭大梁水师那个尿性,雍博荣闭着眼都知道他们能将这事,变成他们捞钱的机会!
雍博荣闻言,眼神微微一挑,沉声道:
“咱们手上,不是就有如今内河水师将领的名帖吗?拿这个过去,再奉上千两白银就是了!”
雍家经营盐业,和这负责缉拿水贼、维护内河安稳的水师将领,自然有着人情往来。
至于用钱方面,对于雍家来说,根本无需在意……
一旁的贝永康,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少爷,没用!”
“倒不是名帖不管用,也不是他们改性子不收银子了。而是现在这蒗荡渠,是真走不了!”
雍博荣一听,顿时一愣,追问道:
“什么意思?”
贝永康指了指前方江面之上,那积压得满满当当的各色船只,无奈道:
“水师腐败,刚开始是收钱了就放船进去。可水师的本事您也清楚,这么多船只,他们哪里管得过来?”
“现在前面的蒗荡渠,被水师无节制、无规划地放行船只,已经导致五艘大船相撞,或是沉没,或是横于渠河之上,彻底封死了蒗荡渠。”
雍博荣听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果然是又菜又贪,还对自己没个毕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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