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弄死李玉鉴。”
张衝闻闻言,顿时打断道:
“胡闹!李玉鉴身份特殊,天下人都看着呢!”
“你若是派人刺杀他,皇帝首先就要拿咱们的脑袋,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昭明太子遗腹子的身份,使得李玉鉴受到了天下人的关注与同情。
便是皇帝再不喜他,都得忌惮悠悠众口,故作重用培养的样子。
若是冯志当真动手杀人,别管皇帝心中是什么情绪,起码表面上必然是雷霆大怒,下旨彻查。
他们这群人,是一个都跑不掉的!
“那、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冯志咬牙道。
这里这么多人,个个位高权重,起居八座,荣华富贵尚未享受够,哪个愿意去死?
漕运总督鹿千元,此时忍不住开口道:
“如今尚未到最后时刻!”
“李玉鉴的手下,既然已经露了踪迹,便可顺着查下去,未必找不到他的踪迹。”
“只要找到姚元恺,其余的事情,都好解决!”
户部侍郎周原,亦是咬牙道:
“姚家人必须找到,这样才可有拿捏姚元恺的把柄!”
张衝闻闻言,眼神冷冽道:
“立即从镇国将军府那边下手,必须找到姚家人!”
“如今李玉鉴离京,镇国将军府里,是谁在指使李玉鉴留下的人手?”
一名身穿銮仪卫将官服饰的官员,此时立即开口道:
“李玉鉴流落在民间时,有个名义上的妹妹,此女与扬州盐商雍家独子,雍博荣结亲。”
“雍博荣算是李玉鉴名义上的妹夫,亦是跟随来到神京,颇得李玉鉴信任,倚为幕僚。”
“如今镇国将军府在神京朝廷中的走动疏通,多是由其出面!”
听到这里,张衝闻二话不说,当即拍板道:
“派人,将这个雍博荣带回来。他一定知道,姚家人藏在哪里!”
“好,我这就命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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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前进,晃晃悠悠,让人颇感疲乏。
雍博荣靠坐于马车之中,闭目养神。
或许是那日李玉鉴离京之时,那过于热切的表现,让手下不少人误会了什么,雍博荣这段时间,总觉有些异样。
所以减少误会,身份上暂时只是幕僚的雍博荣,选择了搬离了镇国将军府,让人重新寻了落脚的地方。
如今的雍博荣,处理完镇国将军府中事宜后,还需回到在神京的住处,也算是过上了每日上班下班的社畜生活。
而就在雍博荣被马车晃悠得昏昏欲睡之时,马车却是突然停下。
原本街道之上的喧闹之声,此时也是猛地停歇,变得安静无比。
雍博荣微微睁开双眼,掀开车帘,看向马车外的贝永康,道:
“怎么回事?”
贝永康以及一众雍家心腹,此时面露警惕之色地看向死寂的四周。
“少爷,咱们好像被人堵了!”
雍博荣闻言,眉头一皱,朝前后看去。
便见偌大的街道之上,空无一人。
街头巷尾,各有数十名持刀府兵,将雍博荣一行人堵住,眼中隐带杀气,虎视眈眈。
雍博荣眼神一凝,不由冷笑一声,沉声道:
“大梁都城,首善之地,却有人能够如此横行无忌!”
“哼,朝廷威仪,沦丧至此,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听到自家少爷的冷哼之声,一旁的雍家心腹,默默地抽出腰间兵器,将马车护在了中间。
与此同时,街道旁的屋顶之上,一只通体玄色,眼中透着股灵气的飞燕,突然停下动作,展翅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