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同样的心思,想试又不敢试。
陆二看出花大姑的心动,道:“按大姑所说,每家出三个姑娘,大姑最大的希望在葛巾的身上,另外两个是谁?”
正在犹豫的花大姑闻言道:“一个是芙蕖,另一个是海棠。”
陆二道:“芙蕖不是已经接客了吗?”
花大姑道:“芙蕖是去年的花魁,按照规定,是可以继续参加品花宴的。”
“哦。”陆二想了想,“大姑,那位玉簪和海棠相比,如何?”
花大姑想愣下,好像在想玉簪是哪位,道:“玉簪的才艺要比海棠好,尤其善舞,只是她的长相只能算中上,不如海棠艳丽。品花宴虽然要比试才艺,但评委更多的是看脸蛋和身材,你问她做什么?”
陆二道:“我知道品花宴的重要,大姑担负着这万花楼的百来号人的生计,自然要慎之又慎。不如这样,反正那第三个人也不过是去赚个人气,放在什么时候都行,不如就由这第三个人来尝试,不论行与不行,大姑都没损失,怎样?”
花大姑眼前一亮,笑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海棠是最好的人选,她……”
陆二打断道:“我觉得应该换掉海棠,改用玉簪。”
葛巾觉得很好笑,道:“你怎么不说把我换掉,由你顶上?”品花宴说是比才艺,但最重要的还是脸蛋和身材,玉簪光凭这点就被剔除出去了。
陆二道:“你该庆幸我太小了,不然还真有可能。”又看向花大姑,“海棠再艳丽,难道还能压过锦雀和葛巾,芙蕖就能把她压得死死的,大姑你让她上,只是凑人数吧?玉簪则不同,她的相貌虽然不够精致,但也算美人,而且可塑性强。品花宴上所请的人都不一般,在美色上阅尽千帆,定有不同于常人的见解。每位姐姐各展所长,投取所好,而玉簪要做的就是在不同类型的美女之间转换,这是玉簪最大的优势,也是别人所没有的。”
葛巾冷哼道:“如果要达到你的要求,玉簪的彩台可要好好打理,还得有一大帮人在旁边候着,相互之间配合要默契……就这么几天时间,来得及么?”
陆二道:“这就要看大姑的了,大姑对这万花楼百来号人会什么,该怎样分配应该了如指掌吧?至于彩台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个化妆的地方,就可以了,并不需要费多大力气。相互之间的配合的确需要练练,那些要表演的节目都是练过好多遍的,不用担心,重要的是变化的速度。”
葛巾还要说些什么来打击陆二,她自己不敢冒着风险,可又不愿别人得了好处,要是能让花大姑打消这个念头就好了。只是花大姑已经决定一试,她再泼冷水,花大姑会不高兴的。当下狠狠的瞪了陆二一眼,都是这个多事的,不然哪用纠结这些。
本来花大姑是想等结果出来后再考虑陆二换房间的要求,但现在时间这么紧,哪还有扯皮的功夫,她也担心陆二干活不卖力。当下安排了个中等的房间给陆二,言道,如果效果真的好的话,会给她换个更大更好的房间。
走在路上,葛巾继续冷嘲热讽。陆二在心里盘算着品花宴的事情,充耳不闻。到了房间,陆二看了眼,布置得很简单,也还凑合。
葛巾叹口气,道:“我曾经也跟大姑要求一个人住一间房,大姑说只有当红的姑娘才可以有自己的房间,不能因为我坏了规矩。你倒好,几句话一说,大姑就答应了。大姑下了本,就一定要有回报。所以你可要好好干,不然丢你自己的人事小,大姑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我想想,你万一不成功,大姑她会怎么罚你呢?这万花楼处罚人的法子很多,我曾经亲眼看过,有个姑娘得罪了客人,大姑在她裤子里丢了只猫,然后……”葛巾描述着那惨无人道的画面,期待着陆二被吓得失色的脸庞。
陆二很是平静地看着她,葛巾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陆二并不把她的挑衅放在心上,只是有个人在旁边叽叽喳喳,总是件不舒服的事情。道:“葛巾大美人,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要是担心自己被抢了风头,可以跟大姑说,让你上,大姑那么器重你,一定会答应的。或者装病,躲过这次的品花宴,明年再参加,何必跟我这儿磨蹭?我还有事,慢走不送。”
葛巾这些年顺风顺水,今日事事不顺心,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乡下丫头。有心教训她一下,觉得有损形象。陆二这样直白的赶人,葛巾很是下不来台,甩帕道:“你就好好狂吧,将来有你哭的时候,到时候可别求我。”扭身出去了。
陆二在房间里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很少,这样是无法制定出完美的方案的。去找花大姑,还没到晚上,她应该有空吧,还有那位玉簪,毕竟是为她准备的舞台,也要好好了解一番。等她溜了一圈回来,整个万花楼都知道海棠被玉簪换了。有人愤怒了,有人眼红了,眼看快要到干活的时候了,这么混乱的,怎么迎接客人?这个时候,笑眯眯的花大姑显示了自己作为一个老鸨的狠劲和威严,把一众小姑娘压得服服帖帖。
晚上,万花楼迎来了一拨又一拨寻花问柳的人。陆二有心去见识一下,奈何自己脑袋上还缠着纱布,只好乖乖地待在青玉苑。由于很多特技这里没有,尤其费脑筋,对之前的方案又做了一番调整,终于收工。
五天的时间在紧锣密鼓的排练中很快过去,品花宴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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