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忽听身后有车马声传来,两人心有所感,连忙走了出去,难道是有东西忘拿了?
到门前一看,见一辆马车急促地行来,正是刚才两辆马车中玉簪乘坐的那一辆。马车在二人身前不远处停下,身着淡蓝衣衫的女子盈盈的走下车来,看着管毅心微笑道:“乡下日子太清苦,我还是留在你身边担惊受怕好了。”
贺氏正在门外收拾晾晒的干菜和咸肉,见到他们一行人从马车上下来,微微愣了一下,便笑着上前帮忙,问他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几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忙活。徐老虎自从上次求亲失败,就再没来过贺家,徐小镖师无辜受到牵连,也来得少了。不过他是小辈,在贺氏跟前还是很容易放得开的,一口一个伯母叫的亲热,贺氏也不是擅长迁怒的人,气氛很快就恢复到之前的熟络自然。
贺家的房子盖得很周正,有着乡下房屋常见的大院子,和城里房屋的东西厢房,还有主屋。大院子用来种植蔬菜以及饲养家禽家畜,因为她们回来的时间,不管是菜地还是牲口栏里都是空的。鸡圈里倒是几只散养的鸡,贺琳说那是贺氏在集市上买来的老母鸡,见还能下蛋,就给留下养着了。又趁着贺氏不注意,告诉她们后边的菜园子里本来种的有菜,那户人家临走的时候一点都没带回去。
“一点没带回去?他们这么大方啊。”玲燕二人因为霸占房屋的事情对那户人家没什么好感,听了这话理所当然的认为是那户人家觉得理亏,看贺琳一家什么都没有,所以把菜都送给贺家,存心修好。想着乡下果然民风淳朴,放在京城里,闹上公堂的两户人家肯定是要绝交的。
“什么呀,他们是把菜都给收起来,然后分送给周围的邻居了。”贺琳郁闷道。
“送给周围的邻居了?”玲燕二人对视一眼,旋即摇头道,“够阴险。”贺琳一家十余年没有回过老家,跟周围的邻居关系本就疏远,又因为官司让周围的乡民觉得她们家不好相与。而那户人家因为输了官司处于弱者的地位,已经让善良的乡民鞠一把同情泪了,临走的时候又来上这么一招,可不是让乡民们对贺琳母女的印象更加不好吗?
“那后来呢?刚才那个大婶,看起来挺亲热的。”小燕道。
“能不亲热吗,我娘和我带着礼物挨家挨户的拜访,这些从京城里带来的东西可比那些菜要金贵得多。”贺琳哼了一声道,又笑道,“不过老家的百姓的确挺好相处的,我们家头天刚去拜访过,那些婶子大娘就也带着礼物上门了。呶,那只芦花鸡就是隔壁大婶送来的。”说完,神色又有些阴郁,显然这些带着善意来的婶子大娘们,有些热情过头了。
在几人的连番追问下,贺琳才说那些人要给她说亲。
徐小镖师几次想跟贺琳说话,又担心贺氏把他撵出去,就拉着陆二站在不远的地方说话,听到这话登时就怒了:“她们凭什么给你说亲啊?”这些个十多年不曾谋面的,连亲戚都不算的邻居,有什么权利干涉贺琳的婚事?万一说的贺氏动了心思,把贺琳给嫁了,他怎么办?
三个女孩子没想到有人偷听,还是这种话题,齐齐瞪了过来。徐小镖师讪讪的笑了笑,索性由暗转明,光明正大的听了。
“只是闲话家常的聊一聊,若能就此成就一对新人也是一桩美事,年纪大的人,都有这个爱好。”贺琳并没有生气,而是觉得很有趣,“你们两个是我娘的干女儿,她们以后来说亲的时候,肯定会捎上你们的。”
陆二和玲燕二人就此住在贺琳家中,总要有个合适的身份,所以玲燕二人是贺氏的干女儿,陆二是她们两个的弟弟。三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就跟着贺氏一起来了沧州。
小玲已经有主了,并不担心这样的话题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小燕侧着头想了想,笑道:“你先说说她们给你介绍的那位是什么样子的,我得知道一下她们眼中般配的标准是什么,免得到时候条件够不上,让我觉得她们是有意消遣我。”
贺琳笑得不行,不知道是在笑小燕说的话,还是别的什么,口中说道:“那你可要做好准备啦。说给我的那位,据说家里条件是极好的,有一百来亩良田,本人才学极好,现在已经是童生,明年就是个秀才。五官端正,品行无缺,在这十里八乡是很有名气的。”
“跟你差不多大的人了,还只是个童生?”小燕登时乐了,这也叫条件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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