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政医院出来,小猛沉浸在喜悦中,除了因为他从爷爷那儿得到了满意答复,还因为此时身边紧随着花梦的身影。
下了出租车,两人岔上林间路。两旁是苍翠的松林,树枝上偶而会窜出一只松鼠,栖息在枝头的鸟儿就会扑腾着飞向天空,只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花梦拭着额上的汗,“能慢点吗?”
“我忘了。”小猛停下脚步,满脸歉意。
花梦赶上来,“你忘了什么?”
“忘了带着你呀!”
“爷爷让我来看洪岩,我一路都跟着你,你不知道吗?”
“知道的,只是忘了你怎么能跟我一样快,所以步子急了点。”小猛说的是实话,但他脸色发红,倒象在撒谎。
“你急什么,洪岩不好了吗?”
“哪有?我出门时,他睡得很香呢!只是我习惯了这样走,你……生气了吧?”
花梦没答话,伸手把额前的一络头发绾到了耳后。小猛呆呆地,既象在看花梦,又象在想心事。花梦有些迷惑,但朦胧地猜到了小猛的心思,她不知该生气还是装作无所谓,在她身边历来不乏追求者,那些人不是富家子弟就是高官之后,也有不少年轻军官托人说合,但都被她婉言回绝。尽管至今仍有不甘者如蚊似蝇,她的心却只如一池静水——飞鸟跃过,留不下身影;乱石撞入,溅不起lang花;任你岸边繁花似锦,波光池水不狂不喜;随你四面荒芜狼迹,清流依旧不惊不惧。
这样的她当然不会为小猛的失态生气,但她的心在今天有些烦躁,好似一只惊鹊在猎人的网中扑腾翻挣,又似一只漏网的鱼儿在lang里欢游庆幸。这样的她怎么无所谓?
“花梦,”小猛的声音如启梦的金匙在她耳边响起,“我承认从看到你的第一面就失去了自诩是君子的资格,是的,我喜欢你。但请相信我的坦言绝无轻薄之意,我从不以为自己会有失控的时候,我为自己的失礼感到羞愧,希望你接受我的道歉。我跟你保证,以后绝不拿自己的蠢想来烦你,请相信我!”
花梦呆若木鸡,不是因为小猛的话,却是因为小猛的眼睛,她得承认她从没见过如此清亮而柔善的目光,那眼睛是至诚的象征,眼神是至真的代言。如果天地失了日月的光辉,你只要循着这样的目光,永远不知道什么是黑暗。
小猛见花梦痴痴地,不由担心道:“我的坦言吓着你了吗?对不起,我对自己人说话向来如此,可能是受了家族长辈的影响,他们都是直言不讳的人,也总是教导我,对自己人要坦言心事,隐讳和欺瞒常常带来误会和伤害。我喜欢你,所以不想隐讳,又怕你误会我是放lang的人,所以不敢欺瞒,跟你下保证是怕你受伤害。我现在是精卫队的代理队长,按队制,你也是我的队友,但愿你别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能原谅我并帮助我,好吗?”
花梦很想回答,可嘴里吐不出一个字;想回避他的目光,却逃不开这份摄取。
“走吧!”小猛接过她肩上的药箱,花梦就这样一路无语地随他进了别墅。小猛一进门就跟队友们说事去了,直到花梦守着洪岩输完液,他才出现,“这就走吗?还是我送你吧!”
花梦先时以为他肯定会故意疏远自己,现下见他这般从容,自己倒难堪起来,“你忙去吧,不用送我。”
小猛微微一笑,“那好!”
花梦的心往下一沉,淡淡失望浮上心来。出门时,她竟没理会白草的道别,一直走到林间路上,她还能听见自己的心在瞎跳。
出租车终于来了,她招手拦下,却有人从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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