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相反,是出于保护,当然,更是缘于规定。”
刀子傻笑点头,其实他依旧没弄懂,但是对他来说,无条件地服从主命才是最重要的。
整个白天,小猛都在指挥天鹰之路的队员们作着各种准备工作,这是他第一次没在刀子发病时守候,等他安排好一切回到宿舍,已是夜间八点过,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有说话声,开门一看,却是个落月谷打扮的男人立在屋子中央。
小猛看出刀子对这人有敌意,忙跑到刀子身边,刀子却将他护在身后,“哥哥别看他的眼睛,他是神鬼门的遣使,小心他对你不利。”
遣使三十左右,长相倒也端正,只是眼睛透着蓝光,声音很阴冷,“余光刀,你引外敌入谷,坏了尊座冥婚,盗走圣洞圣物,头领命我来作前哨。你若交出圣物、自毁,便可免遭刑罚。”
刀子平静而淡漠,“冥婚之事与我无关,圣物是小姐亲赠,早已并非盗取。你作此战先锋却不是我的对手,余光刀已不是落月谷人,不必依法受刑。”
遣使一阵愠恼,“你自持可请神兵鬼将,行事无忌无恐。我虽不是你的对手,这里其他人呢?”
小猛暗自焦虑,刀子却面无表情,语气也轻描淡写,“你敢连累旁人,我叫你有来无回!”
这话有劲!但不象弟弟的个性。小猛意外而惊喜。
遣使却连声冷笑,“不用危言耸听,你毒发吐血时,我已知你并未服保心丹,你以为我会怕你一个将死之人?”
小猛心里一慌,要去拿枪,却听弟弟疾呼:“哥哥别动!”又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顿时如坐春风、舒适无比。
遣使冷眼一瞟,“莫非此人是你的新主,竟值得你耗一半神力为他全身御体?现在你又如何抗我?”
刀子依旧不温不火,“你不信我能敌你,可以一试。”
小猛怕弟弟吃亏,正想劝他不必顾全自己,眼前已飞起一红一蓝两道霞光。
只见红光灿若炫霞、艳似明虹,或飞或舞、时快时慢。
蓝光凝似重墨、聚如玄铁,亦刚亦柔、此起彼伏。
小猛只觉眼前炸起一团彩云,云动时扬起刀光剑影,云静处暗藏无数杀机。
刀光剑影是神鬼交错的玄冥,刀无心剑无情,两刃相碰,砍见火花刺现雪龙。
无数杀机是幽冥相诅的交锋,暗无线光杀不容情,两法相斗,柔有锋芒刚显阴毒。
突然,红光汇作一个火球,蓝光趁势围裹。小猛心惊肉跳,急得大喊“小心”,他知道红光是刀子元神所化,现在被代表遣使的蓝光围住,形势危急。
小猛自恨无力相助,却见红光遣出无数火龙,齐张大口,将蓝光尽数吞灭。
遣使痛叫着捂了小腹,“余光刀,你……果然练成了不灭元神,幸好你已时日无多,你死后,我必来夺魂,报我今日之仇!”
刀子忙拦在门边,“遣使不必记恨在心,若非你使出杀招,我绝不伤你气门。同是神鬼门人,先祖遗言刀子不敢轻违,先师也曾谆谆教诲,不可对门人用杀招。今日之事也是你逼我出手,但你不必担忧,我当替你抚治,半个时辰即愈。”
遣使虽沉吟不决,倒也不再执拗。刀子这才收了护住小猛的御气,“哥哥,他是我门中有尊位的人,我虽事事都该听你吩咐,但此事请准我自作主张。”
“行是行,就怕他偷袭你,我又帮不上忙。”小猛故意说得很大声。
遣使果然不悦,“鬼师将余光刀送给你,怎么没把守规说给你听?”
“守规?”小猛不解。
刀子微露哀色,“遣使有所不知,师父在急难中行事,来不及细致交待,但我不会逾越守规。我哥哥是慈善之人,他疑你,是爱我之故,并非劝阻,你却不必斥责他,反损了你的身威。”
小猛见弟弟心意已决,只好悄悄取了枪藏在身上。此时,刀子已在遣使身后坐下,两人先互合气路,再由刀子施力相助。
小猛见弟弟满头大汗,又见遣使的脸色已在好转,忙取来一块毛巾,准备给弟弟擦汗用。
事情果如刀子所言,一个小时后,遣使已恢复如初,然而事态正如小猛所虑,只是遣使想偷袭的人不是刀子。
小猛怕影响弟弟打坐调息,只得拿出枪来,压低嗓音道:“我弟弟好心救你,你却居心不良,我没有奇术可以对抗你,但你不要忘了一个真理,邪不胜正!”
“是吗?”遣使笑容可掬道:“你看看我的眼睛是邪是正?”
小猛大惊,想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却已力不从心,但他耳边一直响着一句话,“邪不胜正”,那是自己的声音,为何象喃喃的梵语?似有一阵凉风袭来,小猛如梦初醒,刚才还模糊的视线已在渐渐清晰。
只听刀子气呼呼道:“遣使,你枉有尊位,怎么行此卑劣之事?哥哥是我主人,没有奇术防身,你对他擅使夺魂术,已经犯了门规。纵使他得罪了你,你该来问我这个护奴的罪,怎么坏规矩?若非我主人身端心正,我又如何将他唤回?你以为我替你疗伤已损了真气就使不出唤梦咒了吗?今日一战,你我胜负已分,你尽可回报头领,就说余光刀可独战他旗下十大护门人,只是落月谷乃我生长之地,如同魂归之乡,我绝不做忘恩负德之人,也会禀承师父遗志,落月谷但有危难,余光刀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遣使满面愧色,拉门要走,却回过头来,“告你一事,略报你为我疗治之恩,三月之后,小姐与黑洞头人将行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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