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玄难的质疑关口,云雾飘绕的吊桥崖边。天鹰队一行六人并排一起,个个神情肃穆,准备入关。
刀子道:“我先过去,你们可以通过他对我的提问来参悟一下,我会在那边接应你们。”
刀子话音未落已踏上吊桥,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吹来一团浓雾,将他裹了推向桥中央。一个声音荡着阴冷的回音象是从地狱传来,“你为何而生?”
桥边的队员们惊出一身汗,桥上的刀子一派肃敬,“弟子为爱而生。”
声音顿了几秒,“你为何而死?”
“为爱!”刀子话音未落,人已被送过桥去。
桥这边,小猛欣然道:“刀子说得对,只要虔诚回答就能过去。都记着,一定要有敬畏的心,不许作假。下面谁先过?”
“我是一号,我先吧!”洪岩挺身而出,风起雾来,将他带到桥心。
声音问,“你有何福?”
洪岩思量片刻,“我有至爱双亲、至尊的师父。”
“何为至爱?何为至尊?”
“这……”洪岩急得冒汗,他的回答象在跟人辩论,“从来没人报答得了父母的生养之恩,除了至爱,我……我没有其它办法!两位师父教我疼我,对我恩重如山,自然是我的至尊!”
声音发出沉吟,大伙的心都跳到了嗓眼里,见他竟被送了过去,不由唏嘘阵阵。
风江龙嗤鼻冷笑,“这就是质疑?是鬼门关?笑话耶!你们过吧,我来押后!”
海骄踏上吊桥,声音随风而来,“美貌和健康你要哪样?”
海骄大笑,“两样都要!”
声音传来暴鸣,她显然答错了。众人向刀子望去,见他盘坐地上、两手平膝道:“她两样都不要!”
暴鸣顿止,传来一个字,“解!”
刀子仍闭目答道:“她生性霸气、情如烈火,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美貌和健康于她一样重要,若只能选择其一,她必然奋力求全,否则她宁可一样也无!”
声音稍事沉吟,接着问道:“此地四男,你最心属何人?”
好怪的问题!大伙一时失措,都愣愣地望向海骄。
海骄心中烦躁,随口答道:“我们队长!”
暴鸣声轰然响起,大伙知道她又答错了,可也奇怪了,这是人家女孩子的心事,这声音如何判断对错?
众人惊疑之下又向刀子望去,见他一脸通红,咬了半天唇才含糊答道:“她心属的人……是我。”
海骄吃吃发笑,声音不再求解,只反问她,“你认是不认?”
“认啊!”海骄被送了过去。
下面该安琪,她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哆嗦着上了桥,声音问她,“谁是你曾经的最恨?”
安琪黯然泪下,“我爸爸。”
“谁是你如今的最恨?”
安琪嘤嘤啜泣,“将军……”
众人愕然,不消说,她过去了。
小猛让风江龙先过,风江龙冷笑,“怎么,心虚了?怕他问出你的真话来?”
小猛微笑不语,一脚跨上吊桥,第一个问题随即而至,“你最贪何物?”
“贪爱。”
“你最怨何物?”
小猛望向刀子——那个让他悲愁不堪的人,“怨爱!”
他当然顺利而过,真心话嘛!
只剩风江龙了,他从一起步就在往四面张望,来到桥心时,他用手在额上搭个凉蓬,一心想找出那个发问的人,没等他窥出端倪,声音发出疑问,“你最贪何物?”
他转着眼珠心不在焉,“贪功!”
暴鸣传来,刀子忙打坐代答,“他最贪色。”
“你胡说!”风江龙暴跳,刀子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来,众惊,刀子却跃上桥心护在风江龙身前。此时暴鸣大震,凭空卷起阵阵旋风。
风江龙吓得揪着刀子的背心,刀子只得抓着桥栏,“师尊请息怒,他是一时之错,还请再赐一题!”
暴鸣渐渐平息,第二题是,“你最望谁死?”
“当……当然是……陈思报。”
暴鸣犹如雷动,刀子急忙代答,“他最望孟小猛死。”
“你……”风江龙大惊失色,一把推开刀子,边跑边喊,“这是个骗局,他妈的骗局!
“不要……”刀子后面的话被一口血水卡住,此时风狂雾浓,众人只觉眼前闪过一道红光,却是风江龙被刀子送了过来,可他瘫在地上又笑又哭、和着尿液又爬又滚。
众人恨他累伤刀子,因此不予理睬,都远远望着刀子却无力相助。
风停雾散,问话声变得愤怒而疑惑,“你会听心语、通神鬼术,还不报上门中字号、师位!”
刀子拭去嘴角血迹以示恭敬,道:“启上师尊,弟子余光刀,神鬼门第四十七代末位培奴。”
声音连连冷笑,“小小培奴竟敢带人闯关?可惜最后那人不服你的代答,你虽答对了,他却害你伤了心脉,为何还愿将他送去过,宁可自己来受责疑?”
刀子越发恭顺,“幽冥的玄难可质疑天地人神鬼的诸般磨折,却不会责疑善行。弟子愿随门中师祖先迹,勇却私心、度恶从善,还求师尊成全。”
“哼,你如此哀求,无非想为他求一颗解魔丹。我不屑与你一个卑位培奴动手,你若能答我一个死咒疑问,我便给他解药,放你们闯关。”
众人这才恍悟,原来风江龙中了一种怪毒,得靠刀子死求的解魔丹才能化除。可是大伙对此无能为力,唯盼刀子能顺利答题。
却听刀子轻叹,“师尊请发问吧!”
众人微觉不祥,却听声音严厉道:“幽冥的爱恨篇里不解说情为何物,却将情断为不可破解的魔咒,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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