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阵脚,“你一个无名小子也配来教训我?说你不懂,你还硬充内行!道理一套又一套,全都有漏洞!咬文嚼字谁不会?君子不记人过你知道吗?陆老大以前做过什么我不管,他现在跟兄弟们一个锅里吃饭,同道走路各行其事,江湖规矩是有难必帮!我带着兄弟们到这儿来,也是君子急人所难!白夫人惨遭诬陷死里逃生,我们这是行侠仗义,陆老大的酬金,咱是分文未取,他是好汉,我们也不是孬种!别说下个死令,就是五马分尸,我也不会出卖道义!”
“你……”刀子急得半天才骂出口,“你好糊涂的哟!陆中天跟你们讲义气,还不是为了把你们变成作乱工具,你现在不计较他的过去,等他在南部发起暴乱,那时你后悔都来不及!君子急人所难也要取义而行,不分黑白与狼共舞,还说什么好汉道义?白夫人误入歧途一样中了恶人的奸计,你们不是救她,而是害她!陆中天的阴谋一旦得逞,你们都得死!还湖呢,没头脑也该有经验吧?我都替你急呀……”
“瞎吼啥?”调酒师义形于色,“白夫人在咱龙虎堂作客,兄弟们也在给她筹划报仇的事,陆老大这几天忙得团团转,你们是哪条道上的?瞎捅蒌子,不怕吃不了兜着走?”
“报仇?”刀子纳了闷,“她有什么仇?”
不消说,第二回合刀子输了。调酒师得意道:“捅蒌子了吧?啥都不知道还瞎揽事!”
“我……”刀子理不屈,词倒穷了。
小猛这才站起身来,抚抚弟弟的头,转向调酒师道:“你听好了,回去告诉你们堂主,他再跟陆中天纠缠不清,别怪我提前清剿你们龙虎集团。还有,告诉你们堂主,白夫人是南部剿乱将军雷鸣的妻子,窝藏这样的逃犯,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调酒师大惊失色,“她……她是……将军夫人?哎呀呀,这次可捅了蒌子了,那……咱堂主要是问起你是谁,我……咋说呢?”
“你知道我是谁?”小猛似笑非笑。
调酒师拔lang鼓似的摇脑袋,小猛淡淡一笑,“那不就结了!”
“啊?”调酒师不得要领,刀子耐心指点道:“我哥的意思是说,你们堂主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明白不?”
调酒师连连点头,见手下已被唤醒,忙又催又赶地逃奔而去。
刀子回身收拾好被刨乱的坟土,肃立坟前合十祷祝。小猛听他嘀哩咕咙地念念有词,待他行事完毕才好笑道:“白天不是吊问过了,还不够啊?”
刀子勉强笑了笑,“哥哥虽是取笑,但我再次凭吊倒也真的是稍作补充。夫人尚在人世,我白天不过枉尽人意,此时坟中却是个枉死屈鬼,她果然弄假成真,却是死于我手,人死如灯灭,此世的所有功过只待后世来判定。我补上一道‘镇冤咒’,只是望她死灵早出魔控罢了。”
小猛不置可否,岔上大路发动起车,突然好笑道:“我说你怎么跟他吵起来?原来是巧意审讯!”
“什么巧意审讯?”刀子有几分委屈,“我没跟他吵,讲道理嘛,可惜没讲赢!”
“谁说的?大获全胜呢!”
“哪有?我让他戗得没话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获得了情报,你不跟他吵,我怎么知道他是龙虎集团的?又怎么知道夫人在龙虎堂?更不可能知道陆中天想借龙虎集团东山再起!当然喽,也不可能知道你还擅长攻心!”
“攻心?”刀子怔了怔,心想,若说我跟那人理论是攻心,你那日误手重创我心脉旧伤,也算得攻心了吧?要是让你知道那一拳使得我预计的康复之期被延至百日之后,又该算得我攻了你的心?最好这百日内不需动用御气,否则出了什么事,就不晓得是谁攻了谁的心了……
小猛不知弟弟心中所想,见他歪靠着似已入困,便开了空调,车内暖和起来。车窗外,夜色迷离,远处市区的灯火灿若繁星,有明有暗、或彩或淡,就象这世间的颗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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