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信房本能地抬手遮挡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确认家的味道一般。此刻的手臂和背部仍有些乏力感,看来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这时廉姬正巧从廊上的一头走了过来。
“殿下你醒啦。”
“嗯。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天。”
这是常有的事,只要经历过激烈的战事后,一旦放松下来,信房总会倒头大睡一场。
他搓了搓脸,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阿廉,拿饭来,我饿了。”
“已经准备好了。”
“哦?”
信房走回房间,随后饭菜也到了。
廉姬坐在一旁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想起昨日。昨日信房随信长回到城堡的时候,虽然一身干净,但带回来的衣服却满是血迹。单从这一点,便可看出丈夫经历了怎样的战斗。她呆立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仿佛刀光剑影重现于她的眼前。
“你在想昨天的事?”
端着碗的信房突然问道。
廉姬惊讶得慌了手脚。
“殿下怎么知道的!?”
“表情。”信房用筷子敲了一下廉姬的头,“你真是太好懂了。”
“啊,真是抱歉!”
廉姬抢过信房的饭碗。
“喂,我还没有吃饱呢。”
“殿下难道从我的表情里看不出来,我是打算给你添饭吗?”
“哈哈哈。抱歉,抱歉。”
接过饭碗,信房接着说道。
“无须担心。战斗自然会血染衣裳,我可不像其他的武将那样以战死为荣。你别看我这样,我可是非常怕死的。”
“我可半点没有看出来呢。”
“无妨无妨。”
信房狼吞虎咽下第二碗饭后,终于满足地向后仰着身体。
廉姬说:“大殿下派我父亲前往南近江了。”
“哦?父亲派岳父大人前往南近江?六角氏的领地?”
“嗯。”
“几时去的?”
“在你们还未从擂钵岭回来的时候,就有侍卫回来传令。”
“父亲的思维总是领先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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