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留宿吧。”
“原来还能这样,我以为在森林里探险都是要住到野外的!”罗伯特一手握拳敲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恍然大悟。
夏雪奈虽然有些惊讶,但作为一个已经熟悉夏晨不靠谱的人,她嘴角抽抽:“不是要去你说的什么死人棺么?”
“啊,从这里到死人棺以你们的速度,需要两天,大概?”夏晨思索了一下,笑着回答道。
“死人棺是棺材么?”罗伯特的注意瞬间被转移,好奇的小跑上前问道。
经过了一下午的时间,大男孩彻底和夏晨二人打成一片,一直没有问,一开始是因为有些害怕夏晨,后来纯粹是忘了。
“不是哟~”夏晨看着被话题吸引过来的两个人,也没瞒着:“死人棺是一处峡谷,进去的人很少有能出来的,又因为它的地形像棺材,所以人们俗称它为‘死人棺’。”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里的龙葬竹最多,碰碰运气没准能遇到成熟的龙葬竹。”
龙葬竹一种生长在死气浓郁的竹子,它所生长的地方一般都是尸体堆附近。
经过夏晨半个月的地毯式搜查,发现周围别说龙葬竹了,连竹笋都没有,只能去死气浓郁的死人棺碰碰运气了。
“那在魔兽森林里怎么会有村落呢?”夏雪奈仰着头,看向夏晨。
“你说这个呀。”夏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们知道这里为什么被誉为魔兽森林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吗?”
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同时摇摇头,有些可爱。
夏晨眨了眨眼,补充道:“这里原来是非尔王国的一部分,后来魔物大肆侵略,将这片土地占领过一段时间,虽然之后被亚林大帝打回来了,但现在是一块没人管的土地。”
“为什么啊?我们不是将这里收回来了吗?”罗伯特皱着眉问道。
夏晨笑着说道:“一个被魔物占领的地方,你怎么知道会不会存在魔阵呢,而且之前修的路都被破坏了,重新修的话,又是一笔不小的人力物力。”
“那住在这里的人呢,不管了么?”
“是啊,不管了。”夏晨笑得冷漠,眼神中流露出对腐败王庭的不屑。
“怎么可以这样?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不会差这些钱吧。”罗伯特喃喃自语,有些迷茫。
是啊,这么大的一个王国怎么会差这点钱呢。只不过是不值得罢了,一片荒废已久的土地,不值得这样大动工程。
至于这里的原住民,那身居高位的议员们,他们怎么会在乎这些呢?
夏晨眼神冷漠地向前赶路,他想起那次开会时的丑陋嘴脸。
.....
“为什么要管那片土地?那群魔人都不知道在上面干了什么?万一留有后手怎么办?”
“那最起码将那里的人接回来吧!”
“接回来干什么?万一魔人在他们身上下了什么阵法怎么办?”
“你....”
“夏晨,我们没有必要为了区区十几万人,冒这么大风险。”
区区,你管十几万人叫区区?
夏晨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议员。
议员没有理会夏晨,反而在那里侃侃而谈,滔滔不绝地讲着我们应该用这笔剩下的钱干些什么,比如修建学社,修筑公路等等一些基础建筑。
夏晨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个人,有些嫌弃和厌恶。
呵,我看是将这笔钱收进你们的腰包吧!
后来,那片土地发生暴乱,再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传出,有一个领头暴乱的村民被下了蒙咒,自爆在非尔王国的边城门口,鲜血溅到城池的墙壁上,留下或深或前的暗痕。
现在还依旧存在。
“夏晨,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那片土地上的人已经不可信了。”顶着大肚腩的官员笑着,眼神透着猥琐和丑陋,令人作呕。
一个没有任何魔力的村民会自爆,呵。
夏晨当时没有理会那个丑陋到令人窒息的人,他马不停蹄地感到传出自爆的地方,想要查明真相。
可却为时已晚。
那个所谓自爆,根本就是被一个魔法师引导注入魔力,最后由于人类的身体实在撑不下了,活活把人弄爆的。
活生生的将一个人撑爆。
至于那个魔法师是谁派来的,不言而喻。
而此刻的城池内也开始散布流言。
那些流言在有心人推动下,逐渐遍布全国。
“你听说了么?那群村民已经被魔人下了一种不知名的魔阵,只要碰上他们的血啊,就会被感染!”
“咦!以后离他们远点!可千万不能让他们进城!”
“我还听说,有一个叫夏晨的议员要接他们进来呢!!”
“这人安的什么心啊!怎么能将他们放进来呢?就算有一个被种上魔阵那也不行啊!”
“...”
就因为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魔阵,就将他们拒之门外,让那十几万百姓以身饲虎,成为万千魔兽的口粮?!
夏晨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迷茫地望向阴云密布的天空,
我做的一切是对的吗?他们值得被保护么?
雷暴声在阴森的天空上响起,或远或近,轰隆隆的击打在夏晨心里,狂风卷起夏晨的外袍,细小的风流顺着衣服之间的缝隙钻入。
有些寒。
夏晨无神的想着。
这是他不知第几次在怀疑自己的信念。
.....
“你们没听过纯属正常,这是一页被刻意遗忘的历史。”夏晨看不清脸色,头也不回的说着,领着身后的两人向其中一座村落走去。
他用手将挡在眼前的树枝拨开,看着不远处的小村落。
炊烟渺渺,轻轻的笼在村庄上空,宛如仙境。
起码不用担心,那群蛀虫来打扰村民们。
被遗忘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啊。
看着没有被破坏的保护结界,夏晨满意的笑了笑。
...
当时的统治者和议员们,怕有心人挖掘到真相,刻意的弱化这片土地上的历史。
直至,那些人民,那些村落,在历史上消失不见。
就像是被漂白的纸张,原本书写上去的东西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干干净净。
空空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