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高归彦一点预感都没有。
散朝回家之后像往常一样在家吹着空调,喝着可乐,打着端游,享受着人生。
想着今天那些在他笑骂中仍然毕恭毕敬的人们,又想着明天如何变着花样去戏弄他们,最后一脸幸福的安然睡去。
到了第二天。
高归彦抖擞精神,满面春风的入朝参拜,却被守门的太监一把挡在了门外,说。
“您老人家已经被皇帝调任冀州,陛下有令,今天你就不必参拜了。”
高归彦开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什么也不相信,吵吵着非要见皇上一面。
“臣即便外调,那也要当面谢主隆恩才是啊。”
太监无法,只得进攻进行汇报,不一刻带回了高湛的赤令,说。
“皇上说不用谢恩了,工作要紧,你还是早些出发吧。”
又赏了高归彦一些金银财物,让他路上用,同时下令让都将们赶紧为他送行。
众都将从四面八方围了起来。
谁也不说话,全部都拱手作揖,打着手势,示意高归彦往外走。
高归彦“黯然神伤”只能挥泪上路。
高归彦是个没人缘的糊涂蛋,绰号。{人品太次朗!}
当年杨铵调拨军队他不知道。
这次外调他也不清楚,他不但没有什么敏感性,朝中也没有什么亲信死党,更没有人愿意冒死给他通风报信。
他当初的“反水得势”“迎新骊威。”便都是他私心的本能反应,乃为官场中的小伎俩,并非是政坛上的大智慧。
更为悲哀的是人缘差的没人给他通风报信也就算了。
却有人把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收集起来,秘告给皇上,最终使他身首异处。
高归彦到了河内的至所驻州,今河南省驻马店,仰望着陌生的地域,陌生的人,有一种从天上掉在地上的感觉,嘟囔了一句。
“咱们走着瞧,等你高湛再回晋阳时,我便带兵杀回邺城,让你们看看我的威风。”
这句话可能是高归彦一时激奋。
随口骂出,也可能是为了顾全面子,在属下面前发发狠,总之有好多人都知道了他的不良企图。
郎中令,吕实里,更是将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秘告给了皇帝高湛。
“陛下,这就是你看好的心腹,处处不为你而着想,反而想着如何加害与你!”
高湛一听,心态瞬间崩了,说。
“好小子,刚刚外调,你不隆恩就算了,还想要造我的反,对人事安排不满可以提,不想干可以回家养老,但你这样逼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高湛派大司马段绍,大司空娄睿,兵马大元帅高长恭,佣兵三万,率大军前去征讨,
高归彦听说大军前来讨伐,索性把心一横,干脆自称是大丞相,彻底与高湛决裂,然后下令紧闭城门,准备负隅顽抗。
大军行至到高归彦办公的地方,驻州城下,忽然勒马停步,高长恭率马先出,喊道。
“高归彦,你我皆乃为叔侄,吾向来敬重与您,不想汝等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汝又何故背反朝廷?若现在跟我回去,我将保汝生命安全,绝不会让陛下杀之。”
不管高长恭在城下如何大费口舌。
高归彦就是闭城门而不出。
天将傍晚。
北齐大军正在困意之际,城头上出现一排黑压压的机床弩,突然万箭齐发,射死不少城下的军士。
军心大乱之时,段绍,高长恭,绝尘千里,率一群身穿重甲的骑兵,铠甲上涂抹着一层橄油,开始拼命的撞击着城门。
娄睿则率领一小部分军士负责断后。
看到眼下的状况,县令宇文中原,长侍元泰,奉劝道。
“大丞相,我驻州人马虽比北齐军多两倍,但北齐军各个都是能征惯战的老将,又有高长恭,段绍为主帅,想一时击溃他们绝非容易。”
高归彦抱着一番幻想,大笑着说。
“尔等竟敢灭自家威风,助长那暴君的志气,驻州便是开启高归彦王朝的第一站。”
说完。
高归彦便举刀杀了宇文中原和元泰,还有一些抗命的僚属。
没了智囊团的出谋划策。
高归彦佣兵四万开始大规模的和北齐军横坑。
第二天。
天色刚刚出现一点鱼肚白,高归彦便大开城门,挥动着白旗,假装归降,故意引北齐军来袭。
段绍刚要率兵进城,高长恭将其一把拦住,说。
“段将军,莫意气用事,高归彦不会轻易的就这样归降,你不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吗?待我先进城一探究竟,若我半个时辰还未出城,你便和娄将军攻城。”
高长恭率领两千军士刚一步入其中,只见城门紧闭,一排滚木礌石朝空中砸来。
高长恭破口骂道。
“高归彦,你欺人太甚,今日我要不将你擒住,枉为我兵马大元帅的职位。”
段绍,娄睿,已攻开城门,两万军士瞬间集起,从朦朦月色杀到夕阳西下。
看着驻州四万人被北齐军杀的只剩下一万,高归彦在万军中,一人骑马袭来,手持一杆金钉虎头大槊,与高长恭,段绍,娄睿战到一起。
十个回合下来。
一槊打翻了娄睿,接着又是一槊打向马头,段绍坠马摔到后心,躺在地上喘不过来气。
然后又朝高长恭袭来,高长恭握住缰绳飞身跃起,高归彦打空。
高长恭一套高家枪法,只用了两个回合,便轻松的捉住了高归彦。
一仗下来。
北齐军队只伤亡两千余人,其大胜而归,一路拿高归彦当笑话一样,拘押着往返邺城,途中不给水喝,也不给饭吃。
来到邺城,见大势已去,高归彦极力为自己辩解,说。
“当初中孝昭帝驾崩时,我手中掌控着六路兵马,共计一百万人,却是第一个去邺城迎奉陛下登基,当时都没有造反,现在会造反吗?我这都是让高元海,毕义云两位奸臣给逼的,只要杀了他们两个,小臣立刻自刎归天,绝不拖累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