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真迹

    “久仰宰相府二小姐大名，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褚子鸣素以浪荡才子为名。丝毫不拘于礼节，便对常歌夸赞了起来。

    “世子殿下谬赞了，常歌担当不起。”

    “好了，把你那画交给你大哥，放到案上去吧，正好世子殿下也在，看我这小女临摹得究竟有几分相似。”常士民根本不想听这些寒暄。硬留着褚子鸣也是为了有个见证，让常歌输得心服口服。

    “好的，父亲。”大哥常铎从常歌手中接过画卷。平整地展开在红木案上。

    “听闻世子殿下与那江南才子乃至交好友，时常互赏画作，可有此事？”常士民看似不经意地询问褚子鸣，实则告知常歌，愿赌要服输。

    “略有几分交情。”褚子鸣回应道。

    几人说着走到案旁，开始观摩起常歌带来的画作。

    常歌看到这画作时一惊，凭她有限的书画常识看来，真假难辨。

    而其余三人也是愣住了，常士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盗取了原作来的。连忙吩咐常铎。

    “铎儿，去将为父那副真迹取来。”

    常铎急忙往书画架走去，看他的神色，想法也是和他父亲一样，以为常歌是盗取了真迹。

    常铎将画取来，展开平铺在常歌带来的画作一旁，只见两幅画笔锋一致，画风一致，连题词的字迹都一模一样。

    “这两幅都是真迹啊，李兄何时作了两幅“孤景”的！”世子褚子鸣率先下了定论。

    “世子说笑了，这副乃小女临摹之作。世人都知那江南才子李彧向来孤傲，同一幅画从不二作”常士民赶紧圆场，要是说出去宰相家中有两幅“孤景”真迹，恐怕不是要笑掉京中权贵的大牙。

    “那常二小姐的临摹技艺真是非比寻常，连我都以为这就是李兄的画作了。”褚子鸣心中暗想，李兄的画我还是看得来的，不知这常二小姐是如何做到的。回去定要让铁头去查查清楚。

    “父亲，不知女儿这画作，可否算得上临摹佳作了？”常歌笑晏晏地问。

    “连世子都怀疑是真迹了，为父岂有不认之理，去吧，去库房挑几件喜欢的首饰。”常士民一听常歌问询结果，赶紧借口把常歌打发出去，也来不得细细盘问这画作的由来，只怕这小丫头口无遮拦把赌约之事捅出来。

    “这首饰女儿倒是不着急，只是不知与父亲这赌约可还作数？”常歌才不听他忽悠，此时不将这事敲下来，更待何时呢？

    “自然作数，此事为父稍后同你再议，快些退下吧。”常士民恨不得叫门外的护卫将常歌拖走。奈何秦世子还在这儿。

    况且这常歌也不是善茬，哪能这么将就他。

    “竟然还有赌约呢，宰相大人与二小姐的相处模式真是羡煞旁人。”一旁的褚子鸣也是个厉害人物，此时不觉得尴尬，反倒有几分看戏的样子。

    “只是不知这赌约为何呢，本世子也想见识下这卓越的画技能赢到什么奖励。”褚子鸣以对画技的价值感兴趣为借口，反倒是堵住了常士民的口。

    “让世子见笑了，都怪老夫宠得小女不知天高地厚。”常士民挤出笑来。

    “那还请父亲把这押给画了吧。”说着常歌拿出来早就拟好的契约书来。

    契约主要为两条：第一条：宰相府二小姐常歌的婚配须征得本人同意，不得父母擅自做主。第二条：准许常歌出门，不得受限，且允许常歌经营宰相府产业之一的碧天酒楼。

    世子褚子鸣看到常歌拿出的这契约，再看看宰相大人的面色如猪肝样。

    “常二小姐果然不拘小节，真乃奇女子也。”褚子鸣憋着笑，心中不免对眼前这个一脸认真无辜的常歌，多了几分兴趣。

    “世子过奖了，只是家父一诺千金，家风随和，容得我这样放肆罢了。”常歌也不打常士民的脸，把他捧得高高的，不得不签了这契约。

    “不过我要是输了这赌约更好玩呢。”常歌见常士民还在犹豫，便又来了一记。

    他签了这契约就等于少了常歌这个联姻的筹码。